殷稷抿了抿嘴唇,在坦然承認(rèn)和繼續(xù)糊弄之間搖擺不定。
還沒得出結(jié)果,謝蘊便將衣裳披在了他身上:“別想那么多,有我呢?!?
殷稷抬手揉了下額角,苦笑有些遮掩不?。骸熬褪遣幌胱屇銥殡y,我才想盡善盡美,我們之間隔閡很深......”
謝蘊抵住了他的唇,沒再讓他說下去,有件事她從未告訴過殷稷,那就是她的父母從未怪罪過他,也一直覺得當(dāng)年的事,是謝家連累了他。
若是自己不曾在摘星宴上看中了他,殷稷就不會有后來的殺身之禍。
但這件事她覺得由父母口中說出來,會比她開口要好得多。
殷稷,再等一等,很快你的心結(jié)就能解開一些了。
“起身吧,咱們該起程了,兄長他們大約已經(jīng)進關(guān)恭候圣駕了?!?
殷稷深吸一口氣應(yīng)了下來,謝蘊沒再擾他,出去探望井若云了,她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了,可沒想到等她回鑾駕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一頭熊上了馬,還是殷稷的御馬。
她愣了,下意識多看了兩眼,隨即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殷稷?!
他怎么穿成這樣?
這才晚秋的天氣,他竟然就披上了厚實寬大的狼裘,被周遭還穿著夾棉襖子的將士一襯,十分顯眼,要是這么一路到了千門關(guān),還不得捂出一身痱子來?
她連忙快步走過去,殷稷似有所覺,回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催馬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