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走下去起碼還要半個多小時,你是要坐我的車下去,還是要自討苦吃?”靳寒下了車,一副好心要捎帶我的樣子,還貼心地給了我兩個選擇。
我看了一眼腳下還在蜿蜒的山間馬路,在月色下朦朦朧朧,繼續(xù)走下去似乎永無止盡,半個多小時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還是挺難的。
但是我不想坐靳寒的車,我就是爬也要自己爬下山去。
“不用了。”我揮了一下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腳下跌跌撞撞,好在路上沒有什么障礙物,就這樣模模糊糊地走著,也還算平穩(wěn)。
靳寒的車在后面慢慢地跟著,我走得很慢,他也就開得很慢,一路上車燈都是開著的,就像是故意給我照著前面的路一樣。
我看得清楚一些后,加快了腳步往前走,結果走得太心急了,腳一扭就跌倒在了地上,痛得我酒都醒了不少。
靳寒再度從車上下來,他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我的腳踝情況,并沒有什么大問題,但是此時的痛感還是很厲害的,我有些站不起來。
“你確定還是要自己走下去?”靳寒再一次問我,暗示我這個情況自己不能走下去了。
“嗯,不用你管?!蔽覔荛_了靳寒替我檢查的手,然后就強撐著身體站起來,繼續(xù)往前走,這樣一來我的速度大大地降低,像是一個八旬老人在艱難地蹣跚著前進。
靳寒被我的態(tài)度弄得很不爽,既然我不肯坐他的車,他當然也不會繼續(xù)死纏爛打。
“聽說這附近的樹林里有野狗出沒,還咬傷過人,你好自為之?!闭f完,靳寒就上了車,駕著車從我身邊疾馳而過,隨著車燈燈光的遠去,四周又恢復了昏暗,光線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