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霞寺的多數(shù)香客,來到之后都直奔大雄寶殿與毗盧寶殿,他們會在這里上香叩首之后,再去其他殿前上香祈禱。蕭初然與孫萌萌一起進來,她一時間也不知該往哪里走才合適,不過身邊的孫萌萌似乎很有主意,直接指著正殿一側(cè)的通道,神秘兮兮的說:“蕭總,咱們既然是來尋找機緣的,那就肯定不能跟著大部隊走,咱們得躲開大部隊,機緣機緣,肯定只有少數(shù)人才能得到!”蕭初然搖頭輕笑:“行吧,反正你是什么神仙都賣,肯定比我有經(jīng)驗就聽你的,你在前面帶路。”孫萌萌連連點頭,挽著蕭初然便向深處走去。一路七拐八拐的來到無量殿的門口,閉殿的告示牌已經(jīng)被僧人拿走,孫萌萌指著無量殿,對蕭初然說道:“蕭總,咱們先去這里碰碰運氣?!笔挸跞挥行┮苫蟮膯枺骸懊让龋瑮妓掠心敲炊啻蟮?,咱們也不能一間間的試吧?”孫萌萌笑著說:“先試試看嘛,萬一咱們運氣好,一下就試對了呢?”蕭初然無奈,只能答應(yīng)下來道:“行吧,都隨你,不過咱們最遲八點半就得回去了,九點鐘還要上班呢。”“好!”孫萌萌揮著拳頭,信心滿滿的表示:“蕭總放心,時間肯定足夠了!”兩人小心的來到無量殿前,蕭初然在殿門外有些緊張的說:“其他殿門口都有僧人,這里連個人影都沒有,會不會是廢棄的地方?。坷锩婵隙]人的。”孫萌萌寬慰她:“有人沒人,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這里是寺廟,有神明保佑的,不用擔心?!闭f完,她便已經(jīng)先邁步進去。蕭初然沒辦法,也只能跟在她身后。無量殿相對破敗,也沒留什么給信眾供奉香火的鼎爐,看起來確實有些像是廢棄的遺址。不過孫萌萌自然清楚,景清法師此刻就在殿中,于是她便一馬當先進去,然后又回身拉了蕭初然一把。兩人進了無量殿,孫萌萌便直接開口問:“請問有人嗎?”蕭初然見殿內(nèi)空空如也,便說:“這里怎么會有人呢?一看就是空著的好不好?”說完,有些緊張的低聲道:“我感覺這里還挺}得慌呢,要不咱們先出去吧?!睂O萌萌還沒說話,便聽殿后有人不疾不徐的開口:“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怎么找到這里來了?”蕭初然被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殿后竟然走出一位看著還挺年輕的中年和尚。來之前她也做了功課,看到過網(wǎng)絡(luò)上一些關(guān)于景清法師的報道,也看到過景清法師做法事時的照片,所以
便一下認出對方。孫萌萌此時驚喜地說:“呀,真的是景清法師!景清法師您好!我們是來找您求賜護身符的!”景清微微點頭,淡然道:“阿彌陀佛,兩位與貧僧也算有緣,既然是求護身符,那貧僧想問一問,二位想給什么人求護身符?”孫萌萌說:“我想給父母求護身符?!笔挸跞坏人f完才道:“我也是父母,還有我的老公?!本扒逦⑽㈩h首,又問:“那兩位施主誰先來呢?貧僧做的護身符需要了解一下被保佑之人的姓名,以及生辰八字。”孫萌萌立刻說道:“蕭總你先來吧!”蕭初然趕緊擺手說:“不不不,還是你先來吧,畢竟是你先提議的?!薄鞍パ讲灰o的?!睂O萌萌笑著擺擺手,直接說:“我去門外等著,蕭總你先?!闭f完也不等蕭初然回應(yīng),人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蕭初然有些緊張,畢竟留在這里與一位和尚獨處,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不過景清面相慈眉善目,看著倒不讓人擔憂,于是她便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和心態(tài),開口道:“法師,我知道我父母和我老公的生日,但是不知道他們具體的出生時間,所以他們的生辰八字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換算。”“不要緊的?!本扒宸◣熚⑿Φ溃骸笆┲骺梢韵日f姓名和大概的出生日期,貧僧可以算個大概?!笔挸跞稽c點頭,問:“那我應(yīng)該先說誰的呢?”景清道:“先從父母開始吧,然后是你的丈夫?!薄昂?。”蕭初然先是將自己父母的姓名和出生日期一一告訴景清法師。景清掐著手指盤算片刻,微笑道:“這二位的生辰八字雖然有些坎坷,但整體看來,還是大富大貴且能長命百歲的?!薄罢娴陌。俊笔挸跞惑@喜不已,大富大貴,長命百歲,人一輩子追求的不就是這些嗎?如果景清法師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完全不用為父母擔心了。景清也并非胡編亂造。無論是蕭常坤還是馬嵐,前半輩子雖然過得多有坎坷,但是自從葉辰擺脫了龍困淺灘的命局之后,兩人的生活都迎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富大貴自然是少不了的。而且葉辰神通廣大,又有各種能夠延年益壽的丹藥,他自然能保證蕭初然的父母長命百歲。蕭初然這時又趕緊說:“那辛苦法師幫我老公也看一下吧!”景清輕輕呼出一口氣,微笑道:“施主請告知貧僧你老公的名字與出生日期?!笔挸跞涣⒖虉笊先~辰的資料。景清閉上眼睛,指尖掐捏片刻,眉
頭逐漸緊鎖。蕭初然見他皺起眉頭,心情也立刻跟著緊張起來,趕緊追問:“法師……我……我老公的生辰八字是有什么問題嗎?”景清睜開眼睛,看著蕭初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問她:“施主,你丈夫身上有沒有什么讓你無法理解,或者始終存疑的事情?”蕭初然驚訝的問:“法師您……您這么問是什么意思?”景清認真道:“就是字面意思,你和你老公相處的這么長時間以來,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身上哪些事情是你無法理解的,或者始終心存懷疑的?”蕭初然一時有些猶豫,要說關(guān)于葉辰,自己心存懷疑的事情,那可太多了。可是很多事情,雖然感覺匪夷所思,可是又總能有一個邏輯自洽的說法,就像她從最開始的時候就不明白,自己那個結(jié)婚前三年、除了買菜做飯洗衣服之外,其他什么特長都看不出來的老公,忽然有一天搖身一變,就成了整個金陵有錢人趨之若鶩的風水大師。自己也有問過他原因,可他的回答就是自學(xué)成才,再加上口才好、會忽悠,所以深得那些有錢人的信賴。還有一件事也是她很早就心存疑慮的,葉辰在結(jié)婚的前三年一直都是一種逆來順受的狀態(tài),從不與任何人有任何爭執(zhí),而且他看起來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可是身手卻忽然間好的出奇。當初兩個殺手要殺董若琳的時候,自己全程看著老公把那兩人制服,可他自己的說法竟然是跟電視學(xué)的,而且連電視節(jié)目都說的有板有眼,好像叫什么《武林風》。蕭初然從來不關(guān)注這種電視節(jié)目,不過她對這檔早期的武術(shù)類節(jié)目倒是有過耳聞??墒?,看電視自學(xué)真的就能變成高手嗎?她想不通,也不敢推測葉辰究竟是不是騙自己。以前,她總是叮囑自己不要胡亂猜忌自己的伴侶,即便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告訴自己原委,自己也應(yīng)該尊重他的隱私,不要刨根問底、一探究竟??墒乾F(xiàn)如今景清法師忽然問出這樣的話來,就讓她埋藏心底的滿腹疑惑,仿佛忽然間被激活了一般。景清這時還在引導(dǎo)她,淡然道:“施主若是能說出心中疑慮,貧僧應(yīng)該能夠更好的為你分析解答以及開光相應(yīng)的護身符,不過施主如果覺得不便透露,倒也無妨?!笔挸跞幌乱庾R的問他:“法師真能為我解答心中疑惑嗎?”景清微笑點頭:“施主放心,今日你有任何疑惑,貧僧都能為你解開,或許不是通過貧僧之口,但也一定能讓施主撥開迷霧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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