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雨夜兩人在同一個房間住過一晚之后,夏蝶還是繼續(xù)回自己的房間睡。
雖說是這樣,但她明顯感覺兩人心理上的距離近了許多。
遲晏有時候會主動和她聊天,雖然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但在夏蝶看來,也是難能可貴的。
至少他不會像剛認(rèn)識時那樣表面客套,更不會像遲老太太剛?cè)ナ罆r那樣冷漠。
他有時甚至?xí)鲃雨P(guān)心她,在她做事的時候在旁邊打下手。
他還會從外面為她帶回些小禮物或者孩子的玩具,還有時是吃的,只是讓夏蝶疑惑的是,他買的大多數(shù)都是蛋糕,各種口味、不同花色的蛋糕。
夏蝶問他原因,他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回答。
總之,兩人這段時間的相處非常融洽,夏蝶越來越覺得他就像是自己的弟弟,跟他在一起,她不會想到男女之間的那點(diǎn)事,更多的是想關(guān)心他。
她有時候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把對厲琰的情感轉(zhuǎn)嫁到了遲晏身上。
但是此刻,看到遲晏眼底的沉郁,她這才突然意識到,她再怎么把他當(dāng)?shù)艿?,她與他之間總歸是有一層叫作“夫妻”的法律關(guān)系在維系。
他是個男人,就一定會有作為男人的占有欲。
但是,她否認(rèn)擔(dān)心傅梵逍,他也是不信的。
她沒有直接回答遲晏的話,只是側(cè)面道
“他是傅梵逍,不需要任何人的擔(dān)心。”
她眼中的傅梵逍,從來就不是個容易被擊敗的人。
更何況假的就是假的,別人再怎么污蔑,也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遲晏沒有再追問她這話的含義,只是深深看著她的眼睛,“你信網(wǎng)上的事嗎?”
“你指什么?剽竊?還是性qin?”
“都有?!?
“剽竊的事情不好說,畢竟傅氏旗下那么多人,他不可能每個員工都監(jiān)督到位,但若說是他指使手底下的人做這種事情,我打死都不信,至于性qin……”她頓了一下,語氣篤定,“他不是這種人。”
遲晏嗤笑,“就這么信他?”
夏蝶坦誠,“有些人的品性和原則擺在那里,不管再怎么激進(jìn),都不可能跳出他潛意識里約束自己的那個框架,這大概就是我們常說的底線?!?
“底線?”遲晏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