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海是真的沒有想到,這趙國慶的政治敏感度這么高,他笑著說道:
“說起來我也是白操心,你這孩子啊,沾了毛比猴子還要精呢,我何必擔心你吃虧呢?”
“我喜歡看爺爺為我操心的樣子,嘿嘿?!壁w國慶憨憨的笑了笑。
看著趙國慶這個憨憨的樣子,夏東海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趙國慶。
“你在生意場上的這個敏銳度我是一點都不擔心的,但是政治上你還是要時刻保持警惕性啊!”
“這本來因為鄒光華的事情,鄒家已經(jīng)是徹底不行了,鄒家老爺子也是半隱退的狀態(tài),但是前段時間,這個鄒老爺子提出來了一個沿海地區(qū)經(jīng)濟發(fā)展的觀念,被上面給采用了,所以現(xiàn)在隱隱約約有要復蘇的情況。”
夏東海說到這里,也是失望至極。
可是趙國慶聽到這話之后,反倒是覺得不可思議得很,不可置信的看著夏東海:
“不是,他犯了這么大的事情,就這么算了?”
“現(xiàn)在上面主打就是一個不管黑貓白貓,抓著耗子就是好貓,只要有人可以提出來有效的建議,那都是會給開綠燈的!”
“這鄒家是什么手段,你也是親眼所見的,我也不是說他們?yōu)閲鵀槊癫缓?,主要是他們一旦要是得勢了,只怕是新仇舊恨就要一起算了!”
夏東海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的事情,實在是剪不斷理還亂煩得很。
可是偏偏,人只要是活著,就會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無法避免。
趙國慶當然知道,鄒家是怎么樣的骯臟手段,現(xiàn)在聽見這話之后,也明白了夏東海的擔心。
“爺爺,您也不必擔心,不管怎么樣,我們都只能經(jīng)營好自己的日子,千萬不能給他們可乘之機,你放心吧,我會小心謹慎的!”
趙國慶趕緊給夏東海吃了一個定心丸。
聽見這話之后,夏東海倒是很欣慰,他想了一下,隨后有些語重心長的開口說道:
“其實我們年紀大了,也不怕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是你們還年輕啊,你們年輕一輩,我們家能夠接手的也就只有夏若松一個人?!?
“可是這個夏若松……”夏東海只要一想到自己這個孫子,就覺得頭疼。
可是趙國慶卻不是這么想的。
他很認真的看著夏東海: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我能夠感受到,他已經(jīng)成長很多了,之前做事莽撞,不過就是因為他經(jīng)歷的事情比較少,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人也變的理智了不少,所以你就放心吧,咱們夏家,不會有事的!”
聽見趙國慶這么夸贊夏若松,夏東海的心里總算是舒服了一點,他嘴角微微揚起,隨后點點頭:
“有你這話我也就放心了?!?
兩個人促膝長談了很久,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很晚了,趙國慶親自開車,送夏紅旗和汪松月一起回去,夏若蘭也陪伴在副駕駛上。
外面路燈昏黃,雪花洋洋灑灑的,整個場景美輪美奐,可是夏若蘭坐在副駕駛,她既不看天上的雪花,也不看頭頂?shù)穆窡?,只是眼巴巴的看著趙國慶的側(cè)臉。
昏黃的燈光,襯得他整個人的線條都柔和了起來,看著十分的養(yǎng)眼。
夏若松就坐在最邊上的位置,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妹妹在發(fā)花癡,一陣的無語,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