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沈天予又拿金屬打造的羅網(wǎng)罩住他。
其余修行高手將那十大親信首領制伏,捆住。
沈天予拎著宗鼎朝外走。
院中暴雨已停。
驟然亮起的閃電可見地上尸橫遍野,雨水是紅的。
用血流成河來形容,并不夸張。
外面打斗得那么兇,可宗鼎在里面宴請親信首領,渾然不覺,只能說對方實力碾壓他方數(shù)倍。
途經(jīng)院中一那棵巨大的龍血樹。
樹下站著一黑一白兩個老道士,年齡皆在百歲以上,身形卻筆直,身上精氣鋒銳,內(nèi)力深厚。
一個正是宗家高人,宗衡,道號宗衡子。
另外一個比他還要年長。
宗鼎在羅網(wǎng)內(nèi),低頭蜷身,沖宗衡做鞠躬狀,“小太爺爺,我命不久矣,宗家后人就勞煩您照顧了?!?
沈天予抬手點他啞穴。
這人果然比他爹宗稷,狡猾得多,都這樣了,還不忘耍心機。
宗稷先前被捉,心神早亂,這人仍保持冷靜,不放棄尋找一線生機。
沈天予拎著他出門,上車。
宗衡沖身旁白衣道士,道:“謝謝師兄出手相助。”
白衣道士正是伯玄子。
伯玄子輕拈頷下白須,“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只是千里迢迢叫我來,打這幫小嘍啰,有失你我身份?!?
宗衡陪笑,“有勞師兄了?!?
宗鼎找來保護他自己的這幫降頭師和黑巫師,可以說是全世界最厲害的降頭師,且人數(shù)眾多,若他們幾個老家伙不來,僅靠沈天予等人,還真不一定能贏,即使勉強贏,也會有傷亡。
沈天予是獨孤城的心尖寶。
宗衡只能大義滅親。
沈天予將宗鼎帶至車上,接著給元伯君打電話。
此時已是夜間十一點鐘。
平時這個時間,元伯君早就睡了。
可是今晚他睡不著。
這一仗,要么勝,要么敗。
要么生,要么死。
即使勝,沈天予也難免受傷,他擔心他。
電話一響,元伯君迅速接聽,“天予嗎?”
沈天予道:“是我?!?
一聽他還能打電話,元伯君懸在嗓子眼的心頓時落回胸腔里,能打電話,說明他還活著,且傷得不重。
元伯君迅速問:“受傷了嗎?”
“沒有?!?
“有人支援?”
“我?guī)煾?、師公、師伯公、無涯子前輩、茅君真人。”
元伯君臉上浮笑,朗聲道:“果然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啊!”
說完,忽然想到什么,他唇角笑肌微微一緊,這些人都是為沈天予而來,自古最忌諱功高蓋主。
若他以后想反,易如反掌。
元伯君沉吟不語,好在他和元瑾之不能生,可是也不得不防。
宗鼎眼珠亂轉(zhuǎn),看看手機,又看看沈天予,口中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十分著急。
聽到異響,元伯君問:“誰在叫?”
沈天予答:“宗鼎?!?
“你親自,把他送回來,我要親自審!千萬別讓他跑了,還有他的家人,這次一定要,斬草除根,省得春風吹又生!”
宗鼎嗚嗚聲更重,奈何被點了啞穴,說不出話。
元伯君道:“讓他說?!?
沈天予抬手點宗鼎穴位,給他解穴。
宗鼎拔高音量,沖手機那端的元伯君道:“元慎之在我的人手里!”
元伯君面色瞬間大變!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