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好像在做夢一般,他在她面前,依然關(guān)心她,緊張她。
沖洗過后,陸頌又迅速拿來醫(yī)藥箱,翻找出碘伏和創(chuàng)可貼,這里的一切他都是那樣的熟悉。
他小心翼翼地為沈曉君消毒傷口,每一下動作都格外謹慎。
兩人靠得太近,呼吸交纏,就連彼此的毛孔都能看到。
“好了,你去休息吧?!标戫灊M頭大汗,“我來就行了?!?
“我沒事,在西北的時候,有時候上山砍柴,手扎出血是常事。”
一句話道出了這一年的心酸和苦澀。
陸頌心里不是滋味,仿佛一塊大石頭壓著,就連呼吸都緊了幾分。
剛才給她貼創(chuàng)可貼他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手很粗糙,各種裂痕。
一年,可以把一個千金小姐摧殘至此。
他怎能不心痛。
可男人的疼也只會在心里,表現(xiàn)在行動上。
“以前的都過去,都忘了吧,以后好好的?!?
沈曉君搖頭,“你知道嗎,我不覺得很苦,相反我到那邊很輕松,除了衣食住行粗俗簡陋,其他都很好,那里的人很樸素,沒有什么心機,說什么就是什么,讓我感覺到了真誠?!?
“如果不是為了哲哲,我沒考慮過回來?!?
事實也確實如此。
若不是哲哲發(fā)燒反復(fù)發(fā)燒,求醫(yī)難,沈曉君還是會選擇回到西北。
“曉君?!标戫炐睦锸请y受焦慮的,“我知道你沒考慮過我,但是你姑姑和姑父呢,你就沒想過回來看他們嗎?”
沈曉君:......
怎么沒想過呢。
“曉君,我......其實這一年我也成熟了不少,我不會給你任何壓力,我尊重你的選擇,兒子是你生的,我不會跟你搶?!?
“但是曉君,我只求你給我探視的權(quán)利,兒子需要父愛,我們都是知道的對嗎?”
陸頌把姿態(tài)放的很低。
沈曉君沒看過這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