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拳將謝鳴打翻在地,謝鳴掙扎著坐起來,被鐘白的話氣得睚眥欲裂:“感恩?狗皇帝對我們謝家哪來的恩?當年若不是我家公子修書一封,他能離開蕭家那個地方?二姑娘把他當寶,為了她差點把自己一輩子都毀了,他是怎么做的?他把她當奴婢羞辱,把她踩在腳底下......”
“她活該!”
鐘白又是一拳打在謝鳴身上:“你們謝家都不是東西,我懶得再和你說,我來是要告訴你,不想謝蘊死就乖乖地把所有罪名都認下來,別說不該說的話,不然誰都救不了她!”
謝鳴滿腔的怒火被這句話說的一頓,對,就算鐘白說的都是廢話,可這句話是對的,他不能認識謝蘊,不能讓她被牽扯進這件事里來,既然他已經被抓,若能一命換一命,該是多么劃算的事?
“我本來就不認識她,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在船上。”
鐘白冷笑了一聲,這一家子白眼狼雖然對皇帝沒心沒肺,可對自家人倒是忠心,可越是這樣,越襯得當年平安的所作所為不像是另有隱情。
他將一枚刀片丟給謝鳴:“待會皇上會當眾審你,你既然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那我給你個痛快,說完該說的話就別活著回到這里來了,不然你的下場可沒人說得準?!?
他轉身走了,謝鳴盯著那刀片看了兩眼才艱難蠕動過去撿起來藏在了手心里。
他本是謝家的護院,只是因為在謝家家學伺候了兩年學子,跟著讀了兩年書就被謝濟發(fā)現,說他有才學不該辱沒,為他除了奴籍賜了謝姓,還保舉他科考,送了他一份光明正大的前程。
即便他沒過上人上人的日子,可這樣的恩德,他當牛做馬都還不了,若是能救下謝蘊,他此生無憾了。
他更緊地握住了刀片,仰著頭笑起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