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臉上的痕跡,她心虛得摸了摸:“疼嗎?”
“你說呢?”鐘離淵低笑了一下,他低頭看懷里的人:“你是第一個對我動手,并且成功的人?!?
蔣驚語沒好氣得哼了一聲:“那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鐘離淵的表情重新恢復(fù)平靜,他的目光看著前面蜿蜒到大商場里的路,說下去:“剛才,翩枝說的,可是真的。”
蔣驚語將他摟得更緊,悶悶嗯了一聲:“鐘離淵,如果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拒絕我?!?
鐘離淵:“你還年輕,不該跟一個將死之人?!?
蔣驚語的眼皮也垂了下去,語氣有點冷硬:“那如果將死之人是我呢,你會不要我,然后另娶新歡是嗎。”
鐘離淵:“這是兩碼事。”
“不,這不是兩碼事?!笔Y驚語垂著眼皮,聲音里帶著傷感跟自責(zé):“一直以來,都是你付出比我多,我從來都是那個坐享其成的人,我以為,感情就應(yīng)該是這樣,女人永遠都要在愛情里充當(dāng)那個被愛滋養(yǎng)的溫室鮮花,可我錯了,從我知道你病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錯了,我恨不得替你——”
‘死’字還沒出口。
鐘離淵便打斷了她:“等我好起來,我會給你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讓小澈做我們的花童,好嗎。”
蔣驚語紅著眼睛,看他。
不算特別明亮的路燈下,鐘離淵的輪廓顯得更加立體優(yōu)越,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落在他的發(fā)絲上,還有他微微垂下來的睫毛上,像是神明。
她笑著,眼淚掉下來:“你還沒有求婚,沒有求婚就想要我嫁給你,那我也太吃虧了。”
鐘離淵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