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就不說話了。
席修霖又問她:“我記得我給你請的那位心里醫(yī)生似乎還住在家里,你最近幾天都見他了嗎?”
心里醫(yī)生是席修霖請的,但是就在他把人情到家里的第一天,他工作上就臨時有些事需要他去處理。
之后更是在外頭到處忙碌了好幾天,知道席青南那事出來之后,他才推掉一部分事情趕往現(xiàn)場處理狀況,和安春碰面。
所以幾天沒回家的席修霖的確不太清楚安春和那位心理醫(yī)生的相處。
僅僅聽陳管家說過,自從那位心理醫(yī)生來別院之后,安春一次都沒有配合過那人,要是有人勸她,還會被她罵。
安春一聽那幾個字,那眼眸里深深的排斥,已是說明了一切!
“你的已經(jīng)猜到了還來問我干嘛啊!”
“沒錯沒錯,我就是不想見那什么心理醫(yī)生不行嗎?!我真的說過很多次,我挺好的不需要心理醫(yī)生,但你就好像聽不懂人話一樣非要打著為我好的名號給我安排?!?
“你這個行為真的很讓我煩躁!而且你知不知道,自從那個心理醫(yī)生來了之后,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甚至那個別院都開始讓我覺得陌生恐怖!”
“你們要是再這么逼我我真的要瘋了!”
安春趁著席修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煩躁的一把推開席修霖走出了宿舍。
在剛剛說出那些話的極短時間,安春并不想知道也不想理立刻看見,當(dāng)席修霖看見她這一面是什么反應(yīng)。
心疼?憐憫?
她都不想要!
行吧,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這個行為很此地?zé)o銀三百兩,自己這么排斥心理醫(yī)生的行為就恰恰說明了她自己的不正常。
說明了她真有病。
但是她就是不愿意啊,就是不想去接受心理醫(yī)生去面對面觀察她審視她。
然后露出一副好像已經(jīng)將她每個器官都肢解開檢查過,對她所以的一切都了然指掌,然后在那評判她到底哪里正常哪里不正常。
那種感覺真的太讓她窒息了,她不像再遇見。
學(xué)府的夜晚很安靜,就算偶爾有幾個行人也來去匆匆,根本不會去關(guān)注昏暗的草坪上是不是坐著個人。
而那個人又會不會是學(xué)校的名人。
夜風(fēng)有點涼,但是坐在草坪上抬頭看著天空里的繁星點點,再聽著學(xué)府里時不時傳來的蟲鳴聲又很舒服。
甚至讓人能漸漸的平靜下來。
安春的心情好像沒有那么壞了。
甚至聽見身后傳來緩慢的腳步聲,都沒有抬頭,也沒有什么激烈的情緒。
甚至很能很有禮貌的說:“抱歉阿席叔叔,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是我剛剛辭有些過分了,抱歉?!?
“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就是有點累了,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就好了的。”
“或者您先回家,讓我一個人安靜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