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魏伯撿起了那個木偶,目光剛掃到,很快也變了臉色。
“老爺……”他將木偶遞給冷老爺子。
老爺子看著面前的木偶娃娃,表現(xiàn)得還算比較鎮(zhèn)定,他目光冷冷掃視了一圈的人,最后落在傭人身上。
“在哪里找到的?”
傭人這會稍稍平靜下來,聽見老爺子的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向邱棠英的方向。
“大、大夫人房里……我打掃衛(wèi)生時發(fā)現(xiàn)的……”
郭婉蓉知道自己表演的時候到了。
她驚魂未定地說:“真嚇?biāo)牢伊?!聽說民間有一種巫蠱之術(shù),用朱砂在木偶上寫仇人的生辰八字還有姓名,就能把對方克死,不濟也能讓對方霉運纏身!咱們家,誰這么恨厲誠啊?”
她話音剛落,大家眼神都看向邱棠英。
邱棠英從始至終看都沒看那個木偶一眼,自然沒有關(guān)注他們都說些什么。
她停下手里夾菜的動作,挑了挑眉問:“你們不吃飯都看著我,我臉上有吃的?”
眾人見邱棠英這個時候還敢開玩笑,都吸了一口冷氣。
老爺子捏著木偶的手逐漸用力。
雖然最近對邱棠英這個兒媳婦意見很大,但他還是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對親生兒子下得去毒手!
“你一會到我書房來一趟?!崩蠣斪诱Z氣冰冷,是對邱棠英說的。
冷嚴(yán)政皺起眉。
老爺子這是想私下處理?
還想給這個女人留面子?
等人進了書房,她想怎么辯解都可以,說不定她還能狡辯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
而且因為大哥去世那件事,老爺子一直對她心有愧疚,說不定這次也會心軟地輕拿輕放。
于是,冷嚴(yán)政直接站了起來。
“爸,事情已經(jīng)很明朗了,邱棠英就是想害死厲誠,用巫蠱之術(shù)害自己的親兒子,這樣陰險惡毒的女人,我們冷家怎么還能容得下她?”
邱棠英蹙眉:“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做錯什么了?”
郭婉蓉哎呀一聲:“大嫂,你倒是很硬氣。”
老爺子直接把木偶扔在桌上:“你在房間里放一個這東西,是什么意思?”
溫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然后望向身邊的冷厲誠。
男人面無表情,好似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guān)系。
溫低下頭,悄悄掏出自己的手機。
邱棠英看向那個引起軒然大波的木偶,整個人頓時愣住。
血一樣的朱砂涂滿了整個木偶的身上,上面寫滿了冷厲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木偶五官處都特意點上一抹紅,乍一看就像是七竅流血。
這樣觸目驚心的場景,就連邱棠英第一眼看去也是眼皮一跳,難怪傭人猝不及防看見會尖叫。
“這個東西從沒見過,跟我無關(guān)?!鼻裉挠⒁崎_視線,語氣冷硬。
沒做過的事情沒法自證,這種百口莫辯的情況,前幾天已經(jīng)有過一次。
她心里有點難過。
嚴(yán)邦走了以后,他的家就不再是她的家了。
不過這種悲傷的情緒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她突然抬起頭來冷冷地看向冷嚴(yán)政。
這對夫妻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她,真拿她當(dāng)紙扎的好欺負(fù)嗎?
今天就算被老爺子趕走,她也要扒掉這對夫妻一層皮!
冷嚴(yán)政被她看得心里發(fā)毛,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溫開口了。
“咦,這個東西,不是二嬸嬸那天晚上拿在手上的玩具嗎?”
一句話,讓郭婉蓉的心臟差點停跳!
眾人也是臉色一變,老爺子急聲問:“小,你剛才說什么?”
“小,你可要想好了再開口,不可以胡說八道?!惫袢仫@得有些底氣不足。
溫直接舉起了自己的手機:“你們不相信小的話嗎?小還拍了照片吶!”
餐桌上突然詭異地安靜了一瞬。
郭婉蓉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蒼白起來。
冷嚴(yán)政的額頭也滲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