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不解問:“還有事?”
“襯衣是少爺買給您的,說是……”老魏表情突然有些一難盡,“您想怎么撕都行!”
溫:???
她什么時候說過要撕襯衣了?
不對,她昨晚好像真的不小心撕了狗男人的襯衣……
天可憐見,她那是為了看他胸口的傷口??!
狗男人!
真的太狗了!
她以后要怎么見人!
海城醫(yī)院。
沈海玲的頭上包著一圈白色紗布,淚眼婆娑地守在病床前。
床上躺著的,是同樣在頭頂包著紗布的溫晴。
沈海玲心里很不好受。
說不清是恨溫儒顧多一些,還是怨自己多一些。
當年她要不是貪圖溫家的滔天富貴,也不至于舍了舊情人,找了溫儒顧這樣狼心狗肺的惡毒男人。
沈海玲眼眶酸脹,熱淚不由自主地滴落。
幸好小晴沒有大礙,否則她拼了命都要把溫儒顧送進監(jiān)牢,讓他永世都不能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病床上沉睡的溫晴終于睜開了眼睛。
沈海玲一陣激動,俯身過去:“小晴,小晴你終于醒了?!?
溫晴看向沈海玲,剛想說什么就覺得一陣頭痛,前一晚的記憶也全都回籠。
溫儒顧的兇殘和暴力充斥著腦海,還有最后那一下花瓶狠狠砸在她頭上的劇烈疼痛。
哪怕只是回想,溫晴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突然,溫晴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頭,又摸了摸臉。
紗布?
她頭上怎么會裹著紗布!
她是不是毀容了?
尖叫了一聲,溫晴一把扯下手背上正在掛點滴的針頭。
“鏡子呢?快給我鏡子!”
說著也顧不上穿鞋,站起來直接沖向洗手間的方向。
沈海玲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一邊叫著小晴一邊追了過去。
溫晴住的雖然還不是vip,但也是單人病房,房間內(nèi)就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
看著鏡子里整個頭部被纏滿了紗布的自己,溫晴簡直不敢相信,更不想面對。
還有臉上,也有一塊被貼了紗布。
她幾乎是顫抖著手,揭開了臉上的紗布。
一道大概5厘米長的口子猙獰地長在她的臉上。
霎那間,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溫晴痛苦得快要崩潰了!
臉上就這么大的傷口,那頭上呢?
會不會更丑。
溫晴不管不顧地對著鏡子扯掉頭上的紗布,粗魯?shù)膭幼髯岊^上的傷口再一次流出血來。
她根本顧不得疼痛,只知道自己額頭到眼角的位置有一大塊血肉模糊的傷口,顯而易見,就算是好了也會留下一大塊難看的傷疤!
毀容了,真的毀容了。
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引以為傲的容貌被毀,溫晴控制不住地尖叫出聲:“?。。?!”
沈海玲追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溫晴對著鏡子尖叫著痛哭流涕的模樣。
“我的臉,我的臉……”
“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溫晴瘋了一般,一邊怒罵一邊抓起手邊的東西瘋狂地砸著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