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想和霍大嫂見一面。
霍大嫂正愁無法熬過漫漫長夜,很干脆的答應(yīng)了。
誰知,一出房門看到霍景天站在門口,陰沉著臉抽煙。
看到她特意打扮,男人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么晚了出去見誰?”
“和一個朋友聊聊?!?
霍景天瞇起眼,攥住她的手腕,把人逼到墻角,“還沒離婚呢,就開始自我放縱了?”
“陳湘蕓,離婚可以,但是妞妞得歸我,她是我們霍家的女兒!”
陳湘蕓被他攥得手腕生疼,鵝黃色的裙擺被墻角的棱角蹭得微微發(fā)皺,那抹本應(yīng)襯得她溫婉柔和的顏色,此刻卻在霍景天陰鷙的眼神里,顯得格外刺眼。
她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鼻尖縈繞著他指尖的煙味,胃里一陣泛酸。
從前她總覺得這煙味帶著成熟男人的穩(wěn)重,如今卻只覺得嗆人,像極了這段婚姻里令人窒息的壓抑。
“自我放縱?”她輕輕重復(fù)這四個字,聲音里沒有憤怒,只有一片涼到骨子里的平靜,“霍景天,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是你眼里隨時會給你戴綠帽子的女人,還是你霍家可以隨意掌控的附屬品?”
她試圖抽回手腕,卻被他攥得更緊。
陳湘蕓不再掙扎,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底的失望像積了多年的寒潭,再也泛不起一絲漣漪。
“我去見朋友,是想找個人說說話,不是你想的那種自我放縱。如果你連這點(diǎn)信任都不肯給我,那我們更沒什么好談的了?!?
“信任?”霍景天冷笑一聲,眼神里滿是嘲諷,“你都要跟我離婚了,還跟我談信任?陳湘蕓,你別忘了,妞妞是霍家的血脈,就算離婚,她也必須留在霍家,你別想帶走她!”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慢慢割著陳湘蕓的心。
她最在意的就是妞妞,霍景天偏偏拿女兒來要挾她,精準(zhǔn)地戳中她最柔軟的地方她的身體微微發(fā)顫,卻還是強(qiáng)撐著挺直脊背,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妞妞是我用命生下的女兒,這些年,是我陪著她長大,是我在她生病時守著她,是我教她說話走路,你憑什么跟我搶她?”
“憑我是她爸爸!憑我能給她最好的生活!”霍景天的聲音陡然拔高,眼里滿是掌控欲,“你帶著她能給她什么?你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還想讓她跟著你吃苦?陳湘蕓,你別太天真了!”
“我養(yǎng)不活她?”陳湘蕓突然笑了,笑容里滿是自嘲,“霍景天,你是不是忘了,我陳家雖然比不上你們霍家顯赫,但也不至于讓我連自己的女兒都養(yǎng)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