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厲元朗匆匆返回家中。
見到白晴,焦急問道:“你把我叫回來有什么急事?”
白晴沖著窗外努嘴示意,“看到爸爸房間還亮著燈光嗎?”
“看到了?!眳栐什唤獾溃骸耙酝@個時間,爸爸早就休息了,熬夜可不是他的習(xí)慣?!?
“知道誰在里面嗎?”白晴又問。
厲元朗一頭霧水,搖頭表示不知。
“王叔叔?!?
“哪個王叔叔?”
“你妹妹的公公,王銘宏王叔叔?!?
“他!”厲元朗頓時一驚。
王銘宏雖然已經(jīng)半退,但人大方面尚未召開會議,距離全退還有一個月左右。
眼看春節(jié)將至,他從京城飛來楚中,顯然意義不同。
何況,王銘宏和岳父關(guān)系甚密,是岳父退下來之前推薦的王銘宏,他才有今天成就。
和厲元朗關(guān)系不大,原本,岳父就很欣賞王銘宏。
東河省是白晴母親的老家,當(dāng)初把白晴放在王銘宏眼皮子底下,足以說明他對王銘宏的非常信任。
他來做什么?
“不清楚?!卑浊缁瘟嘶晤^,“老公,我感覺事情非同小可?!?
的確如此。電話里能說明白的事情,王銘宏絕不會不遠(yuǎn)千里飛到楚中面談。
那么只有一個原因,此事意義重大,到了非見面不可的程度。
“聽保健醫(yī)生說,爸爸需要保持充沛精力和體力,吃了一些提神的藥。”白晴狐疑說:“再有幾天就要過春節(jié)了,全家人在一起團(tuán)團(tuán)圓圓,爸爸這樣做,我很擔(dān)心。”
厲元朗感覺到異常,便問:“你沒問一問爸爸?”
白晴失望的嘆息說:“爸爸不見我……”
厲元朗頓時明白妻子叫他回來的真正原因,想了想,“我去找一下王主任?!?
讓他意外的是,平時隨便出入岳父休息區(qū)域的地方,竟然有專人把守。
工作人員客氣而又堅決的表示,奉首長之命,在沒有得到首長允許的情況下,任何人不得靠近。
任何人里面,自然包括他的家人。
女兒不行,女婿也一樣。
憑借敏銳的洞察力,厲元朗告訴白晴,“爸爸準(zhǔn)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處理,我們不要參與,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正如厲元朗所說,余下幾天里,相繼有幾個人出現(xiàn)在岳父這里。
除了和岳父徹夜長談的王銘宏之外,袁順強(qiáng)、錢征等老同志,還有京城組織部長鄭元會親自前來,說是代表勁峰同志節(jié)前慰問陸臨松。
可厲元朗卻覺得規(guī)格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多數(shù)情況下,住在外地的老同志,多由當(dāng)?shù)厥∥I(lǐng)導(dǎo)出面。
而像陸臨松這種級別,不是局委的省委書記顯然不行,都由京城辦公廳主任代勞。
而派來鄭元會出面,意義大不相同。
鄭元會掌管的組織部,是所有副省級以上干部。
他見岳父,難道只是簡單的問候嗎?
相比較厲元朗白晴夫婦的密切關(guān)注,陸霜陸濤姐弟對政治不感興趣,則要輕松許多。
春節(jié)前幾天,兩家人凈顧著出去游玩了。
雖然每年都來楚中市過節(jié),但是以前和陸臨松關(guān)系緊張,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都沒機(jī)會參觀楚中附近的景點。
隨著陸臨松的接納,關(guān)系得到緩和,心情好了,興致也就高了。
與之相比,厲元朗一步?jīng)]有離開過家里,通過白晴不時得到消息。
其中,盛良醒到來,更是讓他嗅到不一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