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年雙眼通紅,試圖護(hù)住身旁哭泣的女孩兒。
那少年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他身邊的小女孩兒更是才六七歲。
但,凡骨之軀,他怎么可能抵抗得了呢?
只見他被一名華服少年用靈力凝聚的冰錐刺穿手臂,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引來其他修士一陣哄笑。
“居然還敢瞪我?真是找死!”
這一根冰錐下去,少年發(fā)出慘烈的喊叫,鮮血灑滿雪地,人立刻倒在了地上。
“哥哥!”
小女孩兒被嚇壞了,大叫一聲,撲倒少年的身上。
少年臉色慘白,卻還想努力爬起來。
只是他身上已經(jīng)有太多傷痕了,且冰天雪地的寒冷,已經(jīng)讓他沒了力氣。
半晌都無法再站起。
其他的孩子更是被嚇得不輕,根本不敢反抗。
“嘖,這些塵奴,真是污穢又脆弱,稍微玩玩就受不了了?!?
“師姐說了,要用他們的‘塵氣’來蘊(yùn)養(yǎng)‘凈塵花’,不讓他們情緒激動些,哪來的濁氣?”
“哈哈哈,你看這個,尿褲子了!真惡心!”
他們口中談?wù)摰?,仿佛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某種用于培育靈藥的耗材。
樂正玉鏡面色一沉,周身月華隱現(xiàn),便要上前。
然而,一只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是秦風(fēng)。
秦風(fēng)一步踏出,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那群華服修士與凡人之間。
他面容平靜,看不出喜怒,唯有那雙深邃的眼眸,比月影臺的萬載玄冰更冷。
“住手?!彼穆曇舨桓?,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傳入每個修士耳中,讓他們的嬉笑聲戛然而止。
那群少男少女修士先是一愣,待看清秦風(fēng)的面容和感知到他身上那“平平無奇”的凡骨氣息后,臉上頓時露出被冒犯的惱怒與更加濃烈的鄙夷。
“哪里來的凡骨廢物?也敢管我們月影臺的事?”
為首那名手持冰錐的少年上前一步,趾高氣揚(yáng)地用錐尖虛點(diǎn)著秦風(fēng):
“你是誰家的塵奴?真是膽大包天,居然還敢自己跑出來!”
“識相的趕緊滾開,不然連你一起抓來做花肥!”
另一名少女也嗤笑道:“看他這模樣,該不會是想逃走吧?”
“咱們月影臺里,擅自逃跑的塵奴被抓住,下場可是萬分慘烈。”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敢多管閑事?”
他們根本不認(rèn)識秦風(fēng),只當(dāng)他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塵奴而已。
面對這些污穢語和指向自己的冰錐,秦風(fēng)連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
他甚至沒有看那些叫囂的修士,目光淡淡掃過地上那些瑟瑟發(fā)抖、眼中重新燃起一絲微弱希望的凡人孩童。
然后,他什么也沒做。
只是站在那里。
這幫年輕修士以為他被嚇到了,笑得更歡了。
那名華衣少女給了手持冰錐的少年一個眼神,后者立刻獰笑著上前。
準(zhǔn)備直接將秦風(fēng)拿下。
“管你是誰家的塵奴,今天,我就教教你做‘奴’的規(guī)矩!”
但下一刻,一股無形的、難以喻的氣場,以他為中心,轟然擴(kuò)散!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