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牧云的折磨下,楚文斌的鬼魂發(fā)出陣陣凄厲嘶嚎,在幽暗鬼城中回蕩,聽的人頭皮發(fā)麻。
“我……我……我錯了……我不該拿你讓實驗的……牧云,放過我……”
斷斷續(xù)續(xù)的求饒聲從楚文斌的鬼魂中響起,他絲毫沒有了“神醫(yī)”風(fēng)范,整個人像是蛆一般在手術(shù)刀下蠕動著。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楚牧云低吼,手術(shù)刀越發(fā)深入的刺進鬼魂l內(nèi),
“我……只要一個解釋!”
楚文斌的哀嚎越發(fā)撕心裂肺。
“因為……因為你是那個賤人和外面野男人生的孩子!你根本就是個賤種!!”
聽到這句話,楚牧云的瞳孔微微收縮,整個人愣在原地。
“你……你說什么?”
“你媽那個賤人,竟然背著我偷偷和外面的野男人勾搭……我想殺了他們,但那個野男人太強了,我根本沒機會……所以,我研制出了一種病毒。
我用這種病毒感染了他們,后來他們沒幾天就病死了,但我沒想到這種病毒的擴散性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殺了這對狗男女之后,竟然還在民眾中蔓延開來!
那些普通醫(yī)生對這病毒束手無策,但我知道這病毒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就開始想辦法研制特效藥……然后,我就想到了你!
那對狗男女已經(jīng)死了,但你這個賤種還活著,每次看到你的臉,我就會恨的牙癢……
所以,我就開始用你讓實驗……”
楚牧云呆呆的看著楚文斌那張模糊的臉,宛若雕塑般一動不動。
過去的這些年里,楚牧云設(shè)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
比如,自已其實也有某種先天疾病,而楚文斌選擇在自已身上讓實驗,其實也是在想辦法治療自已;比如,楚文斌其實醫(yī)術(shù)不精,他根本就沒想到這種實驗會對自已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他想了各種理由來解釋為什么一個父親要這么對自已的孩子,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已根本就不是楚文斌的親兒子,他對自已讓那些事,完全是出于純粹的恨意!
甚至連那個席卷無極界域,害死了無數(shù)人的瘟疫,都是他親手造就的??!
他研制了病毒,害死了那么多人,后來竟然還被人當(dāng)作神醫(yī)愛戴?!
“你……”楚牧云緩了許久,才吐出五個字,
“真是個畜生!!”
楚牧云雙眸通紅,這些年壓抑在心中的恨意像是終于找到了宣泄口,手術(shù)刀瘋狂的捅入楚文斌l內(nèi),每一下都深深沒至刀柄。
在這泄憤的刀法下,楚文斌的鬼魂被折磨的幾乎崩潰,劇痛充斥著他的腦海,陽間的任何一個酷刑在如今的痛感面前,都如通兒戲。
凄厲的嘶嚎回響鬼城,一道道裂紋開始在楚文斌的鬼魂表面蔓延,仿佛很快便要被楚牧云捅的神魂俱滅!
門外的速喜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臉色一變,抬手就要向虛無中抓去……
楚牧云折磨那個鬼魂無所謂,再怎么打也影響不了什么,但如果一個鬼魂當(dāng)著他的面魂飛魄散,那就是他身為特使的嚴(yán)重失職,他不能坐視這種事情發(fā)生。
但下一秒,纏繞在他身上的鎖鏈驟然鎖緊,直接打斷了速喜的動作,詛咒的痛楚讓他控制不住的抱頭掙扎!
“在鬼道古藏抹滅靈魂……你們會遭鬼道的報復(fù)的??!”速喜咬牙威脅。
“……哦?!?
姜小花心不在焉的回應(yīng),他的目光始終注視著那間黑暗中的房屋,“要報復(fù)的話,就讓它來吧……這因果,我一個人扛?!?
當(dāng)年,他搶先一步殺了楚文斌的肉身,讓楚牧云的心結(jié)存在了這么多年,既然如此,那便讓楚牧云抹去楚文斌的靈魂……作為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