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景鐸踏入,薩斡爾跟著要進來卻被他攔住:“我與相父說說話,或能讓他老人家醒轉(zhuǎn),你就不要進來了?!?
薩斡爾猶豫了一下,答應(yīng)了,并順手帶上了房門。
房間內(nèi)一片昏暗,充斥著刺鼻難聞的藥味,顯然已不知多久沒開過窗了。
內(nèi)室的桌上點著一盞油燈,閃著半死不活的光,映照著床上一道躺著的身影,更平添了幾分詭秘陰森的氣氛。
姬景鐸走到床邊,低頭看去,果然是寧嵩。
只是此時的寧嵩與那日相別時已完全判若兩人,原本矍鑠的樣貌如今變得明顯蒼老許多,且臉色慘白如紙,氣若游絲,一頭花白的長發(fā)披散在枕頭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看起來幾與死人差不了多少。
靜室面積不大,一目了然,除了桌子和這張床之外再無他物。
“相父,相父?”
姬景鐸輕喚兩聲,寧嵩毫無反應(yīng),他遲疑了一下,稍稍掀開被子,露出寧嵩的手腕,伸指搭了上去。
脈象沉微,虛浮無力且斷斷續(xù)續(xù)。
果然是沉疴病重幾近瀕死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