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底下一眾貴族與將領感覺議事大廳內仿佛忽然間變得更冷了。
寧嵩拿著信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那張終年不見情緒的臉正在青白交替,變換著顏色,臉皮微微抽搐,像是看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
圖巖大汗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失態(tài)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問道:“相父,發(fā)生了何事?”
說話間他湊過去想要看一眼那份急報,寧嵩卻忽然手中一緊,將信攥在手中。
再抬頭時他的臉色已經勉強恢復,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今日之事,容后再議?!?
話音落下,他已經轉身離去。
貴族們一陣錯愕,隨即竊竊私語。
“這是怎么了?”
“莫非前方有變,大月氏又打來了?”
“我看不像,莫非相父家中出什么變故了?”
“噓!小聲些,你不知道相父子女都沒了,死得就只剩他一人了?”
眾人的議論聲都傳入了寧嵩耳中,那些明顯只顧著自身利益而對他則抱著看熱鬧態(tài)度的論,卻都沒有引起他半分負面情緒。
回到后院自己的屋里,寧嵩關上房門,渾身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跌坐在椅子上,那份急報被他緊緊攥在手心,沒有打開,但其中內容已經被他深深記在了心中。
——昔公子白赴京,乃受巫風蠱惑,且使親信隨行構陷之,終致公子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