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舟,”簡唯寧輕聲道:“我是阿寧?!?
男人的手并沒有因此松懈半分,甚至有想將她甩出去的意思,但他明明是睡著的狀態(tài)。
“荊舟......”
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手腕處傳來的劇痛讓她用力抽手,想要從他的鉗制中掙脫出來。
薄荊舟被鬧醒了,他緩緩睜開眼睛,眼底全是醉意,看上去腦子也不太清醒。
不想動,也不想說話。
他輕飄飄的視線落在沈晚瓷身上,很淡,“你怎么在這里?”
他身上穿著的還是醫(yī)院那套襯衫和西裝褲,此刻皺巴巴的貼在身上,襯得他落魄又狼狽,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幾顆,裸露的胸膛上遍布著青紫的傷痕,新舊交疊。
沈晚瓷落在手機屏幕上的目光慢慢凝成了實質(zhì),好像直到此刻,她才從這個場面中回過神來:“這個你得問你的保鏢,為什么大半夜的將我擄來這里。”
薄荊舟看向旁邊眉觀眼眼觀鼻的保鏢,被他的視線一掃到,對方立刻正襟危站:“是顧公子吩咐的,他怕您喝醉了沒人照顧會出事?!?
要是早知道簡小姐會來,他肯定不跑那么快。
“荊舟,”簡唯寧開口,她不甘心薄荊舟從一睜開眼睛,注意力就全都落在了沈晚瓷身上,而對自己這個一直照顧他的人卻半句都沒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