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發(fā)出細微的咔嚓聲:“沈瑤初,為什么你總是要出現(xiàn)壞我的好事??!”
慕以安失控極了,似乎下一秒就會沖過來傷害沈瑤初。幾個保鏢迅速擋在兩人之間,攔住了她。
保鏢面無表情,堅定地站在沈瑤初面前,不讓慕以安靠近她一步。
“是我壞你的好事?我是在阻止你做壞事?!鄙颥幊趺碱^緊蹙,沉聲反駁:“慕以安,我以為你只是因為恨我,想殺了我,但我沒想到你竟然把主意打到顏家祖宅上了!你憑什么動這塊地?!”
“我憑什么?!憑這塊地現(xiàn)在是我的!”慕以安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沈瑤初一怔。
耳邊傳來方助理解釋的聲音:“太太,這塊地一首以來都是高總母親單獨所有的股權(quán)。后來夫人去世,將股權(quán)轉(zhuǎn)讓給高總,高總當初給您分的股份和資產(chǎn)里含有這塊地?!?
沈瑤初皺眉:“我的地怎么可能變成她的?”
“因為……”方助理的話帶著一絲猶豫:“您當初離開鹿港,把所有的股權(quán)都轉(zhuǎn)讓給了她?!?
沈瑤初聞,臉色驟變,她震驚地看著方助理,似乎是有些聽不懂他的話:“我轉(zhuǎn)讓給慕以安?怎么可能?!”
慕以安都要殺了她,她怎么可能給慕以安?她只是病了,不是瘋了傻了!
“可是……聽說她是拿了許可書,這東西必須有轉(zhuǎn)讓協(xié)議才能從高氏拿到?!狈街淼吐暯忉?。
“聽到?jīng)]有?他都說現(xiàn)在這塊地是我的,我憑什么不能動?”慕以安冷笑一聲:“把司機放了!”
方助理冷聲:“他故意傷人,我己經(jīng)報警了。”
沈瑤初這才從震驚里反應過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方助理:“我當初走的時候,是要把我手上的所有股份,全都轉(zhuǎn)回高禹川手上,一點也沒有留,怎么會是轉(zhuǎn)讓給慕以安呢……當初還是高氏集團的律師幫我處理這件事的!”
方助理顯然也懵了:“這……太太,可是她確實從高氏拿到了許可書?!彼麎旱吐曇簦骸案呖傔€以為您是因為不愛他了,所以才……”
沈瑤初回頭,此時臉色蒼白的高禹川靠在一旁,他閉著眼,似乎在對抗高燒和肩膀受傷的雙重折磨。
沈瑤初不忍這個時候再去打擾高禹川,可是這件事現(xiàn)在牽扯到她了,她必須出面解決。
沈瑤初沒想到,一首以來,所有人竟然都以為她離開鹿港之前,把股份轉(zhuǎn)讓給了慕以安?
可她明明當初簽字是把股份都轉(zhuǎn)回給了高禹川,現(xiàn)在為什么會在慕以安手上?!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貓膩!
沈瑤初撩起眼眸,目光如炬,首接鎖定在慕以安身上。
“不可能!”沈瑤初的聲音并不大,但清晰有力,擲地有聲:“我非常確定,我當初的股權(quán)是委托高氏集團的律師,全都轉(zhuǎn)回給高禹川了。”
沈瑤初看向慕以安,質(zhì)問道:“你當初都想辦法要殺了我,我怎么會把股份轉(zhuǎn)讓給你?!”
“話說清楚。我可沒要殺人,我要是殺人,你怎么還好好的在這?”慕以安冷笑:“你就是賣了高氏的資產(chǎn)不承認,又當又立,還好我也當了高家的人,又帶回來了!”
慕以安雙手抱胸,無辜地說道:“說真的,當時我也挺震驚的,聽說你都快死了,還在通過掮客公司秘密出售高家的財產(chǎn),我還以為你們婚姻出問題了……”
“慕以安,你不要胡說八道!”沈瑤初沉聲道:“高禹川是我的丈夫,那些股權(quán)和資產(chǎn)是他給我的,我要走,怕影響他的事業(yè),才都轉(zhuǎn)給他的。我當時根本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活下來,還賣掉換錢,有什么意義?!”
“那么嚴重的病都活著回來了,聽說是用了最新的細胞醫(yī)學技術(shù),要幾十億美金。高禹川都籌不到這么多現(xiàn)金?!蹦揭园补首魃钜猓骸澳阒魏昧?,是用了賣股份的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