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高家的宅邸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
當高禹川和沈瑤初看到樓梯口的高禹山和夏奕竹時,兩人都驚呆了。
高禹山渾身是傷,衣衫襤褸,血跡斑斑的模樣讓人觸目驚心。
他的頭發(fā)凌亂,腳步虛浮,每走一步都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此刻的高禹山就像是一個從戰(zhàn)場上歷經(jīng)生死掙扎歸來的戰(zhàn)士,帶著記身的疲憊和傷痛。
眼底,卻帶著歸來的慶幸。
夏奕竹攙扶著高禹山,她的臉上掛記了淚痕,眼睛紅腫。
高禹川和沈瑤初趕緊跑過去,接過高禹山,小心翼翼地將他扶到客廳的沙發(fā)上。
沈瑤初皺著眉看了他一眼,轉身去拿醫(yī)藥箱了。
高禹川周身氣息沉得可怕,他坐在他們對面,沉聲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沈瑤初拿了醫(yī)藥箱過來,替高禹山處理身上的傷。
夏奕竹擔憂地看著高禹山,忍不住哭出聲來。
夏奕竹的聲音因為哭泣而變得沙啞且顫抖:“都是她的陰謀!她知道禹山手上有證據(jù),就抓了我……”
“何曼月?”沈瑤初手上動作不停,擰眉問道。
“對!”夏奕竹抽噎著說道:“他們把我關在一個黑暗的地下室,我好害怕。然后他們用我來逼迫他交出證據(jù)。禹山為了我,一直和她周旋,可是……”
說到這里,夏奕竹已經(jīng)泣不成聲,她的身l也因為極度的悲傷和自責而微微顫抖。
她看著高禹山虛弱地靠在沙發(fā)上,咬牙忍著處理傷口的疼痛,心痛不已。
沈瑤初趕緊出聲安撫:“別著急,慢慢說。”
她和高禹川對視一眼,兩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明明高遠斌那邊給的消息是,何曼月已經(jīng)買了偷渡船票,逃離國內了。
現(xiàn)在怎么又是何曼月把夏奕竹抓走了?
夏奕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繼續(xù)道:“他不想交那些證據(jù),可是我是他的累贅,如果不是我被抓,他根本就不會受到威脅。都是我的錯?!?
夏奕竹有些怕高禹川,小心翼翼地看向他,聲音也低了下去:“禹川少爺,你可以原諒他嗎?他已經(jīng)盡力了,他想保護我和那些證據(jù),可是他們人太多了,他被打成了這樣……”
“都是我不好,我要是小心一點,不被她抓住,后面的事就不會有了?!?
夏奕竹有些崩潰地捂住雙眼:“對不起,你們要是怪就怪我吧,什么責罰我都愿意受,只要你們能原諒他!”
高禹川眉頭緊皺,幽邃眸底情緒翻涌:“證據(jù)呢?”
“還沒來得及備份,就被何曼月?lián)屪吡?,現(xiàn)在只怕已經(jīng)銷毀了?!备哂砩铰曇籼撊?,卻還是強撐著解釋道:“是我保護不力。”
高禹山眸子耷著,艱難地看向夏奕竹:“小竹,你還好嗎?”
高禹山這么一問,高禹川和沈瑤初才將目光聚焦到她的身上。
看到夏奕竹臉上那幾道不算明顯的指痕,沈瑤初也是心下一驚。
視線下落,夏奕竹的手腕和腳腕處,也有深深的勒痕,勒痕周圍滲著血,那是被繩索捆綁留下的痕跡。
之前他們只顧著高禹山的傷勢,竟沒發(fā)現(xiàn)夏奕竹也受了傷。
“她也打你了?”沈瑤初詫異地問道:“我?guī)湍闾幚硪幌隆!?
“我沒關系!先幫他處理!”夏奕竹微微低下頭:“他傷得比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