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鳳國卻沒有立刻去找人,而是說不管她了,可見不管以后南鳳國會不會管她,至少此刻都不想管了。
南瀟沒有說什么,南鳳國轉(zhuǎn)過頭來拍了拍她的手背,嘆氣道:“瀟瀟,辛苦你了,這些年也委屈你了?!?
這一刻,南鳳國對南瀟是真的相當愧疚。
前些年他居然為了南青青那個孽障忽視了南瀟這么多年,現(xiàn)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議,當初他是腦子被驢踢了嗎,怎么會那樣做?
他沒有說的特別直白,但南瀟仿佛明白了南鳳國在說什么一樣,垂下了眼睛。
說實話,她對南鳳國始終是存有一些怨恨的。
當年遭受過的傷害消失不了,所以怨恨就會一直存在。
但是隨著年歲漸長,她意識到了親人的可貴之處,也感受到了南鳳國對她的疼愛,她就愿意慢慢的和南鳳國和解。
所以,在怨恨父親的同時,她也會愛自己的父親。
愛和恨原本就不是矛盾的東西,是可以同時存在的。
“算了,別說她了,以后她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你倆是怎么過來的?”南鳳國問道。
“是保鏢送我們過來的。”南瀟說,“保鏢在外面等著我們?!?
她知道是現(xiàn)在謝承宇重傷未愈,她又懷著身孕,南鳳國不放心他倆自己開車,才會這么問一句。
南鳳國就說道:“這都十點多了,你倆別回去了,在這住一晚吧,讓你們的司機回去吧?!?
反正南家也是他倆的家,在這里住一晚也沒什么,南瀟知道這個道理。
雖然南青青和馮蕓也住在這里,但這里是她從小出生長大的家,她沒有覺得南青青、馮蕓、南鳳國像一家三口,自己像個外來者。
她覺得自己是這里的原住民,南青青和馮蕓才是外來的,所以對她而,南家就是家。
她點了點頭:“好,那我們住一晚,明天再走?!?
她和南鳳國又說了幾句話,然后站起身來和謝承宇一起上樓了。
反正明天早晨謝承宇沒有急事要處理,她也沒有什么事要處理,今天又確實太晚了,干脆住下來吧。
兩人一起回了南瀟的房間,謝承宇摟著她進去時,說道:“其實上次咱倆在這里住的時候,我特別想和你住同一間房,但你說你屋里的床太小,兩個人住不下,就非要把我趕到客房去,當時我可傷心了?!?
南瀟瞥了他一眼。
雖然剛才被南青青的事弄得心情有些沉悶,但脫離那個環(huán)境、和謝承宇單獨上樓后,她又感覺輕松了下來。
此刻聽到謝承宇說這種話,她不由得有些想笑。
“原來當時你真的特別想和我住一個房間啊?!彼讨φf道,“當時我猜到你對我圖謀不軌了。”
謝承宇唇角彎了起來,捏住南瀟的下巴親了她一下,抬眸道:“是啊,我一直都對你圖謀不軌,不過前段時間我怕把你嚇跑了,所以就一直忍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兩人說著話,來到了屋里,然后謝承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夫妻了,是不是可以一起洗澡了?我們一起洗澡吧?!?
南瀟:“……”
她神情沒有什么變化,臉頰卻因為謝承宇的這句話,飛上了兩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