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昏睡之前,她意識到李明煜要把自己帶去國外了。
一旦去了國外,她就沒有任何獲救的機會了,她將會失去自己的事業(yè)、永遠和愛人親人分開,所以她絕對不能出去。
抱著那種絕對不能被帶出國的破釜沉舟的氣勢,她狠狠掐住了李明煜的脖子。
她掐的相當用力,那副架勢仿佛要將李明煜掐死一樣,她也確實是抱著讓李明煜非死即殘的目的。
就算李明煜真的被她掐死了,她是在被綁架的過程中做了這件事,法官應(yīng)該會判她一個正當防衛(wèi)吧。
所以她必須要弄傷李明煜,這樣李明煜也沒有辦法開車了,車子大概率會撞到別的車上,或者撞到建筑物上。
南瀟也不怕出車禍后自己會受傷,她都快被弄到國外永遠和自己的親人愛人失去聯(lián)系了,哪還有時間管什么出車禍的事。
她只要是能離開李明煜,回到自己的丈夫和女兒身邊,哪怕是變成殘疾她也愿意。
不然真的和李明煜到了國外,和自己的家人朋友都失去聯(lián)系,也不能做熱愛的工作了,每天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待著,被一個自己厭惡的人囚禁著,那樣的生活還不如死了。
所以抱著那樣的信念,一定要從李明煜身邊離開的信念,她做出了或許是這輩子最瘋狂的舉動。
狠狠扼住李明煜的脖子后,李明煜大叫了一聲,隨后她感覺車子歪了,輪胎與地面摩擦的尖銳聲音哪怕在車內(nèi)都清晰可聞。
車子用力朝旁邊甩去,緊接著砰的一聲撞到了什么堅硬的東西上。
巨大的沖擊力導(dǎo)致她的身子飛甩到了旁邊,狠狠的撞在了車壁上,那是她此生經(jīng)歷過的最猛烈的撞擊。
那一刻,不夸張的說她頭痛得要裂開一樣,她的身子也幾乎要散架了。
劇烈的痛苦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她大腦嗡嗡作響,像是要裂開一樣,然后她剛試著動了動身子,就眼前一黑昏過去了。
隨后,她的記憶就消失不見了,那么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如果她的計劃成功了,她應(yīng)該會被路人救起來,然后送到醫(yī)院吧。
如果她的計劃失敗了,她受重傷昏過去了,李明煜卻沒有昏過去,那李明煜會繼續(xù)帶她離開,并且李明煜定然會暴怒。
那樣的話,李明煜對自己肯定不會像前些天那么容忍了,他會不會對自己采取極端行為,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
如果是的話,此刻抱著自己的人是誰,難道是李明煜?
想到那種可能,南瀟的胃部急劇收縮,痛苦的感覺攥住了她,同時她也緊張至極,連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些念頭說來復(fù)雜,實際上從南瀟腦海中閃過,只不過短短的一瞬間。
這短短一瞬間她就驚慌不已、恐懼至極了,實在是這些天經(jīng)歷了太多可怕的事,她太害怕了才會這樣。
如果是正常狀態(tài)下,她那么熟悉謝承宇的味道和氣息,謝承宇的懷抱她也萬分熟悉,她當然會立刻意識到抱著自己的人,是她的丈夫謝承宇。
現(xiàn)在沒有意識到那一點,不知道是誰抱著自己,她才會如此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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