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青一直堅決的否認這件事,也看不出來她是不是在撒謊。
南瀟一直觀察著南青青,南青青眼中只有恨意,沒有心虛之類的表情,但這不代表她真的沒做壞事。
她雖然愚蠢,但這個人真的壞到極點了,就算做了壞事也會覺得她屬于正義的一方,從而不會心虛。
當初南青青用刀子劃花了她的臉,事后南鳳國詢問這件事時,南青青都沒表現(xiàn)出任何的心虛。
那時南瀟就看透了,南青青固然是草包,但她做壞事時是不太能看出來的,需要仔細去辯解。
心里想著這些,南瀟突然發(fā)現(xiàn)盧文靜突然不見了。
盧文靜掉頭離開了嬰兒房,也不知是去干什么了,南瀟怔了一下,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家庭醫(yī)生還在給她的兒子治療傷口,而且剛才她也在質(zhì)問南青青,理論上她不該掉頭離開的,這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兩分鐘后盧文靜回來了,她手里拎著一個白色的塑料桶,是那種小桶,一般會出現(xiàn)在倉庫里專門放置化工用品。
她這是要干什么?
南瀟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睜大了眼睛。
“南青青你這個賤人!傷害我的兒子還不承認,還辱罵他!”
“你這種人就不該活著,你去死吧!”
盧文靜猙獰的大叫了一聲,猛地拎起塑料桶扔掉蓋子,將塑里的液體朝著南青青潑了過去。
那一瞬間,屋子里的人都齊齊的尖叫了一聲,南瀟也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一股刺鼻的化工酸味在屋內(nèi)擴散開來,瞬間塑料罐里的東西,全都潑到了南青青的臉上和身上。
南青青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這叫聲無比尖銳,南瀟感覺耳膜都隱隱作痛。
隨后撲通一聲,南青青摔在了地上,她只感覺有一只大手生生撕掉了她一層皮。
一種鉆心的、刻骨的、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像是大手攥住了她,她真的從未遭受過如此劇烈的、如此大面積的疼痛。
她不可遏制的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她不斷的在地上翻滾著。
她抱頭大叫著好疼好疼,叫的喉嚨都嘶啞了,她真的感覺皮肉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疼的難以忍受。
此刻,南瀟、陸夫人等人都驚呆了。
南青青的臉和脖子上出現(xiàn)了大量紅色水泡,她原本還算精致的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腐蝕,變得難看又猙獰。
而且她還在地上打著滾,她屈起手指仿佛想去抓臉上的肉,可又因為劇痛不敢去抓。
她啊啊啊的尖叫著,嘴里喊著救命,叫聲慘烈又凄厲。
“……”
“那是濃硫酸!”
南瀟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拎著空罐子站在原地冷笑的盧文靜,又看向疼得在地上打滾的南青青,叫了一聲。
她記得濃硫酸的氣味,她曾經(jīng)聞到過這種東西,所以她無比確定盧文靜往南青青臉上潑的是濃硫酸。
而聽到南瀟的叫聲,陸夫人猛地轉(zhuǎn)臉看向盧文靜:“濃硫酸?盧文靜你往南青青臉上潑了濃硫酸?”
陸夫人身子微微發(fā)抖,瞪圓了眼睛道:“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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