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
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的后背靠在霍知硯寬厚結(jié)實的懷抱,心安了又安。
他把她拉了出去,遠(yuǎn)離人群。
她聽到別人小聲議論。
“殺人了,這個男人發(fā)瘋一般把他老婆和丈人都?xì)⒘恕!?
“天哪,怎么這么惡毒。”
“這男的好像是高攀,一直靠岳丈家扶持。老婆天天嫌棄他罵他,在家里屁都不敢放一個。壓抑太久了唄,這不,報復(fù)社會了嗎?”
“那再怎么樣,也不能殺人啊,那是不是要判刑?!?
“好像精神出問題了,如果鑒定出是精神病,也不用負(fù)責(zé)任吧?!?
姜愿一愣。
殺人了?
大伯竟然把阮慶洲父女都?xì)⒘恕?
就在她恍惚的時候,警察押著大伯路過她的身邊。
她看的真切,大伯一直神情恍惚,嘴里還在絮絮叨叨。
他突然看到了自己,整個人一愣,死活不肯走了,警察用蠻力也不行。
大伯看著她,突然哭了,然后撲通跪下,什么都沒說,就一直在磕頭。
每一下,都磕得很沉很重,額頭很快見血。
姜愿看到這一幕,把頭偏了過去,不愿再看。
很快,大伯被帶走了,兩具尸體也被蒙上白布,被法醫(yī)帶走了。
也許是剛剛死過人的原因,也許是地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清理干凈。
這里,陰森可怖。
霍知硯帶她上車,遠(yuǎn)離了這里,可她還是心神不定。
她在想,大伯那跪地磕頭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懺悔嗎?
也許大伯一開始是心善的,也沒有走錯過路,兄弟發(fā)達(dá)了,他雖然心酸自己的沒用,但也是真誠祝福,希望弟弟過得好的。
但……他娶了一個惡毒的妻子,天天逼著他去上進去賺錢,明知道他沒有這個實力,只要踏踏實實勤勞肯干,日子也不會差。
但阮文慧太貪心,還想要更多,愛情也要,面包也要。
她逼得大伯走上了歪路。
大伯害死父親,也許一直在后悔,才留下了自己。
可傷害已經(jīng)鑄成,不是靠后面彌補就能一筆勾銷的。
大伯也許知道,這會是最后一次見面,所以……才磕頭道歉的吧。
這一刻,姜愿的內(nèi)心十分平靜。
害人終害己。
精神病院——
姜曉曉過的生不如死,一個精神正常的人在這里都要被折磨的不正常了。
她在院子里無所事事,旁邊的女人非說她是個狒狒,要挑虱子吃,在她身上扒來扒去。
她忍受著內(nèi)心的煎熬,還在奢求外面的家人為她奔走。
可她萬萬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爸?爸——”
姜曉曉錯愕的起身,姜國看都不看她一眼,他情節(jié)嚴(yán)重,單獨關(guān)著,此刻雙手還套著手銬。
姜曉曉沖了過去:“爸,你怎么進來了?你看看我啊,我是曉曉?!?
姜國終于有了反應(yīng),回頭看了她一眼,咧著嘴笑:“我不是窩囊廢,我不是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