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到薛硯辭的名字,施繾正在拿水杯的手,都不自覺抖了一下,里面的水差點撒出來。
看到她這個反應,馮鴉九更加做實了心底的猜測。
因為,只有薛硯辭才能如此影響施繾的情緒,別人都做不到。
“你們怎么了?”他又問。
但是,語氣挺小心翼翼的。
眼前的施繾,不僅雙眼紅腫,而且感覺情緒非常脆弱,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一樣,臉色也不太好看。
馮鴉九的手在桌下慢慢攥拳,但是臉上仍然不動聲色。
施繾一直沒有直視馮鴉九的眼睛。
此刻她腦海里也在回憶著,昨天和薛硯辭發(fā)生的種種。
她在舞會上被薛硯辭狼狽的帶走,后來又在酒店房間里發(fā)生了那樣的事。
她的不少同事,都看到了她和薛硯辭在一起時的情景。
今天早上她去上班,還被好多人圍過來,被問東問西。
有人拿她打趣和調(diào)侃。
那些人并沒有惡意,但施繾還是不舒服,笑容苦澀而勉強。
“吃飯吧,我餓了?!笔├`沒有在薛硯辭這個話題上停留太久,主動繞了過去,叫來了服務生。
馮鴉九的目光則一直定格在她臉上。
就算施繾什么都不說,他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他歪著頭身子向后靠,片刻后,只淡淡說道:“吃飯吧?!?
既然施繾不愿意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問。
……
三天后,馮鴉九從南京回到荊州。
他徑直去了薛硯辭辦公室。
“你和施老師發(fā)生什么事了?前幾天我看到她,眼睛都是紅腫的,一看就是昨晚上哭過,我記得前幾天,你也去過南京吧……”
“你這是來代替她,向我興師問罪了?你和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最后一句話,薛硯辭冷冰冰的,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口。
其實,他很早之前就開始懷疑這兩人了,只不過,礙于馮鴉九朋友的身份,一直未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