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衙役人數(shù)也不少,沈安想監(jiān)視這么多人是很難的。
可好巧不巧,他正在籌辦的相親大會,讓秦二郎帶著四千將士回來了!
“只要你手下的兄弟不出問題,此事一定不會有問題!”沈安自信的說道。
“放心吧!前鋒營的人都是從江淮就跟著咱們出生入死的,不會有問題,要有奸細(xì),恐怕只有衙役中出了幾顆老鼠屎而已!”
就在二人商討之際,上官婉容走了進來,朝兩人拱了拱手。
“大人,將軍!”
“相親大會的事情,前期準(zhǔn)備工作差不多了,不過……”
她欲又止,滿臉糾結(jié)的低著頭。
“有話直說!”
“城中百姓現(xiàn)在都在傳,你要帶大家投靠西魏,人心有些不安了?!?
沈安聞面露苦笑,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城中的百姓,都是因為西魏而流離失所的難民。
家破人亡的記憶還深深烙印在他們的腦海中。
讓他們奮起反抗西魏的鐵蹄,或許是一件難事。
可如果讓他們放下仇恨,以后安心當(dāng)西魏人,那更是不可能的。
而堅強的堡壘往往就是從內(nèi)部攻破的,一旦城中不穩(wěn),可能就會出亂子了。
“沒關(guān)系,如果百姓們不愿意參加相親大會,就算了?!?
“我們不強求,更不能強迫!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讓城中出什么亂子?!?
沈安擺了擺手說道。
此次釣魚計劃,上官婉容作為剛剛加入團隊的一員,還不知道沈安正在下一盤大棋。
她不解問道:“大人,難道你真的打算投靠西魏?”
“西魏人禽獸也,每次犯邊都如同蝗蟲過境,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
“城中百姓都深受其害,大人怎么忍心讓他們認(rèn)賊作父呢?”
秦二郎聽不下去了,你不知道就別說,什么叫認(rèn)賊作父?
我徒兒是那種人嗎?
他怒氣上涌,往前一步就要破口大罵,卻被沈安拉住。
“上官縣令,本官也有苦衷,眼下咱們云州內(nèi)憂外患,若是……”
“大人,婉容只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什么叫民族大義,大人要帶我們賣國求榮,我做不到依從?!?
上官婉容正色說道。
她再次拱手:“大人對城中百姓有活命之恩,對小女子有知遇之恩,小女子在此謝過?!?
“小女子今此前來,已經(jīng)得到答案了,便不敢再和大人茍同,我現(xiàn)在辭去縣令一職。”
唉!
沈安嘆了一聲:“既然如此,你先去吧!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什么事,本官都不會強求。”
“謝大人成全!”上官婉容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沈安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看著秦二郎:“軍中若是聽到消息,恐怕也會有所非議吧?”
“那些兔崽子敢!老子非把他們的皮給扒了!”秦二郎有些心疼的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過沈安對此反倒不是特別擔(dān)心。
無論是城防營還是屯衛(wèi)軍,如今的主力都是當(dāng)日的前鋒營將士,就算不理解,至少還不會反叛。
“向子非和魯鐵柱怎么還沒回來?”沈安不再糾結(jié),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