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歡送不行,送他到機場總可以吧。
    厲元朗拗不過大家伙的好意,勉強答應(yīng)。
    誰料,最后卻弄一個不辭而別。
    想要目送他離開,都成為不可能。
    兩日后,厲元朗由盧海波陪同,飛赴南州。
    南州省的省會南匯市,素有“四季如春”的美譽。
    這里氣候溫暖,常年綠樹成蔭。
    飛機落地后,通過貴賓通道,南州省委常委、副書記,省長沈汝濤,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郝慶安,還有其他幾名省委領(lǐng)導(dǎo),親自前來接機。
    沈汝濤五十一歲,只比厲元朗小一歲。
    中等個頭,梳著黝黑锃亮的大背頭,穿著行政夾克。
    滿臉堆笑的迎上前來,微微躬身,伸出右手向盧海波問好。
    對于這位沈省長,厲元朗還是有點印象的。
    雖說他和去世的沐新豐關(guān)系不錯,但對沈汝濤有過接觸,印象不好也不壞。
    “厲元朗同志,我代表省政府歡迎您。”
    畢竟,正式任命還未宣布,沈汝濤這么稱呼厲元朗,實屬正常。
    “沈省長,你好。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
    厲元朗特意突出一個“又”字,無非是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出他和沈汝濤認識,拉近與他的關(guān)系。
    “哈哈,是,是?!鄙蛉隄⑿χf:“想不到您還記得我,這是我的榮幸?!?
    盧海波了解到他們彼此相識,自己省事多了,便忽略了介紹環(huán)節(jié)。
    站在沈汝濤身旁的是郝慶安。
    五十三歲的年紀,不大也不小。
    他和厲元朗身高相差無幾,卻比厲元朗瘦一些。
    同樣在握手環(huán)節(jié),郝慶安照例發(fā)表了歡迎厲元朗的話語。
    握了一圈手,當沈汝濤介紹張秋山的時候,厲元朗只是對他輕輕點了點頭,問了一聲好,別的什么都沒說。
    但握手時,厲元朗明顯感覺張秋山稍微用了一點點力道。
    機場通往省委的路上,厲元朗坐在中巴車里,眼睛望著車窗外的景色,一未發(fā)。
    倒是沈汝濤興致大發(fā),不停的向他和盧海波介紹沿途風光。
    這里是什么地方,那里是哪個區(qū)域。
    還有這棟大廈叫什么,是南州省政府的標志性建筑。
    故意突出省政府,彰顯出他在南州舉足輕重的身份和地位。
    厲元朗微笑著傾聽,偶爾點頭示意,心中卻另有盤算。
    盧海波坐在一旁,看著厲元朗沉穩(wěn)自信的樣子,心中暗自欣慰。
    他知道,厲元朗是個有能力有擔當?shù)母刹浚瑹o論到哪里都能迅速適應(yīng)并發(fā)揮作用。
    車子緩緩駛?cè)胧∥笤?,停在一棟氣勢恢宏的灰色辦公樓前。
    樓門口,早已站著一排人員。
    都是南州省委、省政府等相關(guān)部門的領(lǐng)導(dǎo)。
    在這里,沈汝濤再次充當引薦人角色。
    將主要領(lǐng)導(dǎo)一一介紹厲元朗認識。
    由于人數(shù)眾多,厲元朗不可能和每個人都握手。
    于是,厲元朗向在場其他人雙手合十,做了個感謝手勢。
    并在眾人簇擁下,走進省委大樓。
    南州的確暖和,和冰冷刺骨的洛遷,有了鮮明不同。
    大樓內(nèi),在陽光照射下,溫煦耀眼。
    一行人乘坐電梯到了十樓,走進小會議室。
    盧海波坐在主位,左邊是厲元朗,右側(cè)是沈汝濤。
    其他人各自找到自己座位,紛紛坐下。
    會議室內(nèi),一下子坐進四十幾號人。
    包括省四大班子主要領(lǐng)導(dǎo),還有法院、檢察院負責人。
    厲元朗昂頭挺胸,腰板挺直,雙目炯炯有神,環(huán)視在場眾人。
    他知道,這些人都是南州省的重要人物,他即將和他們一起工作,共同面對南州省的挑戰(zhàn)和機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