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薄少,我扶著您吧。”楊燕趕緊上前去,企圖扶著薄少。
可是薄見琛卻拒絕道:“沒事的,我自己可以?!?
他可是要小便的,怎么能讓女人扶著呢。
所以說,找個女護工也還是不方便。
薄見琛拼盡全身的力氣,終于從病床上站起來了。
楊燕不放心,就站在他身邊,也不扶他,只是擔(dān)心地看著他。
薄見琛走到墻壁邊,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動著,可是傷口實在是太疼了,他每走一步,胃部如同刀絞一般疼痛,才走幾步,他整個人都滿頭大汗了。
“薄少,我還是扶著你吧?看著你這樣,我真的好擔(dān)心你會倒下去?!睏钛鄵?dān)心地征求著薄少的同意。
“不必,我可以的?!北∫婅∫獔猿肿约鹤呷ハ词珠g。
楊燕便不再出聲,只是緊張地跟在他身邊,還張開雙臂生怕她會倒下來。
結(jié)果,薄見琛挪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就有點支撐不住了。
除了傷口疼外,心里也慌得不得了。
畢竟幾天沒有進食了,而且胃里還是空的,就算是正常人,這會兒估計也快要餓得站不穩(wěn)了吧。
“薄少,還是我扶著您吧。”感覺到薄少不對勁,楊燕二話不說,便主動攙扶住薄少的胳膊。
“我也是結(jié)過婚的人,什么不懂呢?我都不介意,您一個大男人,介意什么?”楊燕說這話的時候,做出一副很正派的樣子。
“大不了,我閉著眼睛?!睏钛嘤衷傺a充一句。
薄見琛沒有反對,因為反對也沒用,因為這會兒,只要楊燕一松手,他整個人就會暈倒在地上。
才幾步的路,薄見琛仿佛經(jīng)歷了二萬五千里長征一般痛苦而又漫長,也終于走到馬桶邊。
“楊燕,你出去吧。”薄見琛便對楊燕說道。
“薄少,你確定你一個人可以嗎?”楊燕不放心地道。
“我可以的?!北∫婅』卮?,其實,他這會兒心慌得可厲害了。
“那我出去了,你小心點?!睏钛噙@么說道,然后不放心地朝外面走去。
可是,他才走幾步,就聽到身后傳來有人摔倒在地上的聲音。
她連忙回頭,果然看到薄少已經(jīng)摔倒在地上了。
“啊啊,薄少,薄少,你沒事吧?”楊燕嚇壞了,趕緊跑過去,一副嚇哭了的模樣。
“我沒事,扶我起來?!北∫婅≮s緊這么說。
“好的好的,薄少?!睏钛嗖桓业÷?,連忙攙扶住薄見琛胳膊。
可她才要將他扶起來的時候,竟然聞到一股明顯的尿液的味道。
她本能地朝薄見琛的雙腿間瞅去,結(jié)果,竟然看到薄少褲襠的位置,有一塊明顯被水浸濕的痕跡,而且,浸濕的面積越來越大。
這一刻,薄見琛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給鉆了。
媽的,她居然當(dāng)著楊燕的面尿褲子了。
長這么大,他還沒有尿過褲子的。
實在是太丟人了。
看到這一幕,楊燕的心臟砰砰直跳,但她假裝淡定地道:“薄少,沒關(guān)系的,你現(xiàn)在是病人。”
“對了,你傷口現(xiàn)在怎么樣?還摔到哪里沒有?”楊燕繼續(xù)假裝著。
“我,我還好?!北∫婅o力地回答。
這會兒,他現(xiàn)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別說是想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