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關寧時都有些疑惑。
“你們的內應你們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
韓貴開口道:“我們從來沒有接觸過,各種內情都是通過特殊方式拿到的?!?
地下接頭?
關寧來了興趣。
“那你們怎么會懷疑趙南星?他可是蓮閣閣主,怎么會出賣自己人?”
“趙南星的品行較好,并不是沽名釣譽之徒?!?
韓貴開口道:“我們做過細致的調查,趙南星曾做過江州州牧,在他治下百姓富足,是當?shù)匕傩照J可的父母官?!?
“而且,能知道這些內情的必然是他們的高層人物,我見過趙南星面,還談了挺長時間,他辭間似乎并不贊成抵制新政,甚至在其主政江州期間,還推行過類似于新政的主張?!?
“嗯?”
關寧眉頭微皺。
“他還做過這種事情?”
“是的?!?
韓貴開口道:“他制定過項法令,跟新政里的項高度重合,就是保護百姓的私產,防止土地兼并?!?
“那為什么沒做下去?”
“因為在那沒多久,他就辭仕了,由現(xiàn)在的州牧宋清接任,具體內情還沒有查到……”
韓貴開口道:“比較明確的證明是,在推行新政開口后,蓮閣就已經是祝賀同在主持,而且劉郎中也說過,趙南星是個好人。”
“對了,他跟趙南星接觸多些……”
聽著這些,關寧大概明白了。
韓貴說這些無非是怕自己刀切下去傷及無辜。
如果趙南星真在暗中給他們傳送內情,就不應該被處決。
不過這個有些匪夷所思。
關寧對這個趙南星也來了興趣,說不得就要見面……
這邊還在談著。
而王倫已經在抓緊操辦了。
這是陛下交給他的差事,定要辦好!
現(xiàn)在他已經沒有任何不安分的念頭,只想著彌補曾經的錯誤,因而格外盡心盡力。
陛下親至的消息,早已在全城傳開,人們都知道將會有場腥風血雨。
畢竟在淮州是有先例的,可誰都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
今天剛到,明天就要殺人。
州衙前將要舉行審判,進行斬首示眾。
大儒祝賀同,大儒張文鴻,州牧宋清,州丞謝遠橋,豪紳謝閩等都在其列!
震動全城!
雖是如此,可也不敢有什么異動。
在這等高壓之下誰還敢鬧事?
不過話說回來。
若是也像淮州那樣打土豪分田產,那也不錯。
至少平民百姓是擁戴的,反而喜聞樂見。
他們最有發(fā)權。
近年來,江州官商士紳勾結,搞的烏煙瘴氣。
他們發(fā)財,百姓遭殃。
終于要整治了。
清流黨清不清流,他們還不清楚嗎?
那些豪紳們更不必說。
基本盤是穩(wěn)住了,畢竟平民百姓才是大多數(shù)……
而此刻。
被關在蓮閣的人還無所知。
這已經是被關在這里的第天,吃食有專人送來,蓮閣雖然不大,但也足夠居住。
只是待的太不踏實了。
不能與外界有任何接觸,發(fā)生了什么也無所知。
他們大概知道,這是要等著陛下到來發(fā)落。
對于未知的不確定,讓他們每個人都焦躁不安。
積壓的情緒讓他們內部有了矛盾。
反正大家都樣,還在乎什么?
最先不滿的是江州商幫四大家族的人。
“我們都被整治頓了,被剝削了層又層,好不容易這股風頭過了,你們又把我們拉進來。”
馬家家主馬有才又開始了每天都要發(fā)的牢騷。
“你說這屁話,還不是你們自己不安分,你們可以不來?。俊?
江州州丞謝遠橋不服了。
“嗯?”
姚家家主姚僉冷笑道:“不是你三番五次去我姚府求著我來了?”
在這個時候四大家族自然是同仇敵愾,共同進退。
這話說的讓謝遠橋面子有些掛不住。
因為他確實去了幾次姚家。
此刻沒有了顧及,他又咬牙道:“看來當初征收商稅,還是剝削的你們不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