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哭了呢?”
似乎不僅僅是如此,心中隱隱作痛,那痛感愈演愈烈,甚至讓孔昭昭有些站不穩(wěn)身子,跪坐在地上,捧著自己的心口嚎啕大哭。
“陸川!為什么!”
明明自己并不認識他,甚至此前從未見過,為什么會對他的遭遇感到悲傷,甚至是絕望?
“等等……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他?!?
孔昭昭抬起頭,一幕幕模糊的回憶自腦海中浮現,就像是眼前蒙上了一層霧氣,孔昭昭拼命的想要看清,可那霧氣卻是揮之不散。
“小霜峰……湖心亭?!?
孔昭昭強忍著心痛,掙扎著站起身來,踉蹌著一步步離開了天牢。
她迫切的想要回到小霜峰,回到湖心亭。
似乎只要去到那里,自己心中的困惑就能全部解開。
用了近兩個時辰的時間,孔昭昭才回到小霜峰,那摸心痛始終不曾褪去,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自己,甚至,讓孔昭昭都無法專注控制靈力,數次從水面中跌落,墜入湖水之中,冰冷刺骨的湖水讓孔昭昭的臉色愈發(fā)蒼白。
“就在前面了,很快就能見到了!”
孔昭昭掙扎著爬出水面,身子宛若篩糠般顫抖個不停,將桌案上的一張張字畫掀開,團成一團隨手丟掉,心情愈發(fā)的急切。
終于!
將所有的字畫都丟掉后,孔昭昭看到了那張積壓在最下方的水墨畫。
不遠處的湖面上,靜靜坐著一個人,迎著斜陽垂釣。
這本是很美的意境,奈何身為畫中人的這個人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破壞了氣氛,身子坐的也不端正,側躺在水面上,還嚷嚷著什么
“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
輕輕觸摸著直面上陸川親手寫下的這句話,孔昭昭破涕為笑,可好不容易止住了淚水卻瞬間奪眶而出,滴落在宣紙上,讓干涸的墨跡再度暈開。
翌日。
其實,是不是翌日,陸川也分辨的不太清楚了。
他被關在天牢中不知道多少個時辰,體內的血液幾乎快要流干,意識也愈發(fā)的模糊。
在按照這個情況下去,孔元良的計劃恐怕要落空,畢竟,陸川是真的有些堅持不住了。
他對外界的一切刺激所作出的反應基本已經鈍化,以至于孔昭昭踏著霜雪而來,將周遭的一切都盡數冰封,繼而開啟牢門,站在他面前這種事情,陸川都并未注意到。
直至那一抹刺骨的寒意觸碰在陸川的肩頭,這才讓其勉強清醒了一些,吃力的睜開眼。
“昭昭……”
“虧你還記得我,可你怎的這么自私,偏偏叫我忘了個干凈!”
望著陸川慘白的臉頰,孔昭昭仿佛心在滴血。
“你……想起來了?”
“我不應該想起來嗎?陸川,你若是死了,你叫我怎么辦!”
“嘿嘿,你要是忘得干凈,就可以重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