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尷尬的氣氛在空氣蔓延。
停頓了片刻,他悠悠開口:“走吧,先去吃飯。”
隨即不再多,甩起大袖邁步離開。
大哥愣了愣,朝著老爹的背影大聲提醒:“爹,前廳的方向不在那邊!”
房玄齡腳步頓了下,頭也不回的說:“老夫先將此書銷毀,免得毀了我房家門風(fēng)?!?
“唉,可惜了……”
房遺直戀戀不舍,喃喃道:“此功法可不是簡單的雙修術(shù),還有送子觀音的功效……”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
反正招式都已熟記在心。
到時候,只需勤加練習(xí)便可。
于是臉上露出釋然,神態(tài)輕松的朝前廳走去。
……
夜幕降臨。
長安城陷入黑暗。
一百零八坊中,唯獨平康坊萬家燈火,空氣中吹著醉人的晚風(fēng)。
夢春樓。
二樓閨房內(nèi)。
詩詩姑娘將柳腰款擺,畫心輕拆。
露滴杜丹開,魚水得和諧,嫩蕊嬌香蝶恣采,又喜又愛,檀口揾香腮。
錦被翻浪之際。
詩詩書卷氣十足的臉上,布滿了酡紅:“郎君,奴家想死你了。”
房贏笑問:“哪里想?”
“哪里都想……”花魁娘子嬌嗔一聲,勾起房贏的脖子,在他耳邊呢喃:
“昨日,齊州來人了,與會昌寺僧侶在雅間密會?!?
“哦?”
房贏眼中光芒一閃。
....這次來平康坊,不單單要和詩詩溫習(xí)功課,更重要的是,探聽齊王李佑的動作!
因為根據(jù)歷史發(fā)展。
正是由于李佑的造反,才產(chǎn)生了多骨諾牌效應(yīng)。
…太子、侯君集、李元昌、杜荷……但凡和李承乾沾邊的太子黨,都被太宗皇帝鐵血鎮(zhèn)壓。
“問題是,齊王李佑現(xiàn)在的幫手,是辯機和尚……”
“在他的造反計劃中,顯然并沒有和太子產(chǎn)生交集,也就無法拉李承乾下水……”
“如此一來,便無法扳倒李承乾。”
“難道這個苦心等待的機會,就要白白從眼皮子底下溜走?”
心中想著。
房贏的動作慢了下來,瞇著眼睛道:
“齊王和辯機....他們最近的動作很是頻繁啊,不過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二郎怎會知道?”
詩詩驚訝道:“昨晚那兩人會面后,中途又來了一個人?!?
房贏心中一跳,脫口問道:“誰?”
“不清楚?!?
詩詩搖了搖頭:“偽裝的很嚴(yán)實,只不過,聽口音是長安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