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勖一既出。
船宴上一片寂靜。
人們張大嘴巴,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房二郎那張鬼畫符似得字——竟是古文?
怎么可能!
剛才大家已經(jīng)親眼目睹,那字寫的歪七扭八,奇丑無比,怎么可能是古文?
蘇學(xué)士他……不會是得了失心瘋吧?
眾人神色變得復(fù)雜。
房贏卻暗自松了口氣:“特么的,終于有識貨的人了……”
沒辦法。
行書不夠,古文來湊。
反正那東西不考驗筆力,畫出來也沒人能說出什么。
....怕就怕,沒人看得懂。
如今看來,這個擔(dān)心是多余的。
“魏王敢爭奪儲君之位,果然是有些底蘊(yùn)的……”
心中想著,房贏的視線轉(zhuǎn)向李泰。
只見李泰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學(xué)士,您說這是古文,為何吾等皆未見過?”
“你們當(dāng)然沒見過!”蘇勖滿臉激動,寶貝似的看著手中紙張:“因為這是——石鼓文!”
石鼓文?
在場眾人瞪大眼睛,眼神中一片茫然。
那是什么?
高陽公主李漱也一臉迷茫,扭頭問房贏:“蘇學(xué)士說的什么意思?”
房贏瞥了她一眼:“你猜?!?
李漱柳眉倒豎。
“不告訴拉倒!”
她氣呼呼說了一句,半拉身子伸過去,越過房贏,問永嘉公主:“姑姑,何為石鼓文?”
“這個…我也不知……”美艷的姑姑臉蛋一紅,說道:“質(zhì)兒學(xué)富五車,或許她會知道?!?
李漱愣了愣,這才發(fā)現(xiàn)皇姐沒來。
“不對???”她好奇道:“以往這般場合,阿姐都會到場,今日卻為何沒來參加船宴?”
永嘉公主柔聲解釋:“她身體不舒服,在宮里養(yǎng)著呢?!?
“???阿姐怎么了?”李漱有些緊張的問。
永嘉公主笑道:“漱兒莫要擔(dān)心,沒什么大事,她只是胸口悶得慌?!?
旁邊,房贏忽然插話:“你不覺得你胸口也悶得慌嗎?”
李漱愣了愣。
扭頭一看,正好與房贏玩味的目光對上。
她渾身一震,然后緩緩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探著身子,小胸脯正好壓在房贏的手上。
“啊啊啊!”
她瞬間臉色羞紅。
噌的一下坐了回去。
捂著胸口,羞答答的看著房贏:“你占我便宜!”
“占你便宜?呵呵?!狈口A撇了撇嘴:“我還以為你用后背壓著我呢……”
李漱愣了下。
下一刻,一張俏臉?biāo)查g充滿了羞憤。
“房遺愛!”
她惡狠狠的低吼,對著房贏張牙舞爪。
就在這時。
蘇勖激動的聲音響起:
“沒錯了!”
“這就是石鼓文!”
迎著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他神色興奮,大聲說道:
“三年前,天興三疇原,出土石鼓一只!”
“老夫有幸,曾親眼目睹其真容——那石鼓高約三尺,徑約一尺,形象鼓,而上細(xì)下粗,頂微圓?!?
“最讓人震驚的是,此石鼓竟刻有先秦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