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屈密心中大定,雙手捧著符令,恭敬高舉頭頂遞回:
“小王唐突了,還望房二郎莫怪?!?
“呵呵,好說好說?!?
房贏接過魚符,一抬腿,邁下馬背,站在了兩人面前,笑瞇瞇的問道:
“如今信物已驗,兩位可還有異議?”
“不敢不敢....”
疏勒王裴嘯,趕忙陪起笑臉,夸贊道:
“今日您僅率少部,便敢在西域接見我等,果然如傳一般勇武無雙。”
“呵呵,疏勒王謬贊了?!?
房贏背著手,笑道:“幾日前我剛接到消息,質(zhì)子已經(jīng)抵達長安,否則,我也不敢見你們?!?
“哦?哈哈哈哈……”
兩名王儲愣了下,隨即發(fā)出爽朗的笑聲。
…送質(zhì)子進京,一向是藩屬國表達臣服的態(tài)度之一....所謂虎毒不食子,你親兒子在我手上,你想造反,就要掂量掂量!
而現(xiàn)在,房贏偏偏挑明了一點。
這就很對人的胃口了……不像其他官宦,說一半留一半,云里霧里,話里有話。
看似神秘威嚴。
實則low的一批。
“吾等久居塞外,見證中原政權(quán)更迭,但凡玩弄詭道者,皆不得長久…今日一見二郎,方知唐人率真爽朗,這或許便是大唐強盛的原因吧……”
尉遲屈密語氣充滿了感嘆,繼而對房贏抱拳道:
“二郎親率虎狼之獅,縱橫西域,我等看的心頭火熱,故而前來助陣!”
“沒錯!”
疏勒王裴嘯也面色一正,大聲說道:
“吾等接下來該攻打何處,請房二郎下令,水里火里,吾等在所不辭!”
面對兩人請戰(zhàn)。
房贏卻搖了搖頭:“二位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你們暫且回去,守好城池便好?!?
“什么?”
兩人直接愣在原地。
他們本以為房贏扶焉耆,滅龜茲,下一步要玩把大的,所以讓他們趕來助陣。
誰知竟僅是碰個面……
可眼下的情況是,大唐顯然要鐵了心經(jīng)營西域!
焉耆已經(jīng)挖到了第一桶金,今后的小生活,必然過得有滋有味。
而自己呢?
眼看著人家吃肉,自己連湯都喝不到嗎?
這怎么可以!
我們才是中原最佳拍檔!
尉遲屈密越想越焦慮,急聲說道:“二郎不讓我們打仗,莫非信不過我們?”
“額,那倒不是。”房贏摸了摸鼻子:“我只是想要你們一個態(tài)度……”
撈女金句一出。
尉遲屈密和裴嘯,臉色立刻就變了。
“開玩笑,呵呵?!?
房贏干巴巴笑了一句,說道:“我的意思是,要讓別人看到你們的態(tài)度?!?
裴嘯反應(yīng)快,立刻脫口而出:“突厥人?!”
“沒錯?!?
房贏點點頭,笑道:“咄陸和南庭正打得不可開交,此時若是聽到我們會面,會作何感想呢?”
“必然會自亂著腳!”
裴嘯眼睛一亮,然后馬上想到了什么,面露憂色:
“可如果他惱羞成怒,帶兵攻打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放心,我自有辦法去牽制咄陸?!狈口A寬慰了一句,瞇了瞇眼睛:“而且此戰(zhàn)過后,他能不能繼續(xù)做大汗,還未可知……”
聽聞此。
兩名王儲眼睛一亮:“莫非大唐要親自參戰(zhàn)?幫助射匱可汗打敗咄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