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定力,已不輸當(dāng)今圣人?!?
此話一出,一旁的侍從有些吃驚:“殿下對他的評價這么高?”
“高嗎?”李恪望向不遠處的紅山宮,抿了抿嘴唇:“最重要的是,他才二十六歲,還有那個野心勃勃的祿東贊……這樣的吐蕃,日后必定會成為大唐的心腹大患?!?
侍從沉默了下來。
片刻后,他才低聲開口道:“可現(xiàn)在,吐蕃表現(xiàn)的很是順從,這才有了這次聯(lián)姻,而且陛下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西域的突厥?!?
李恪看了他一眼:“長安有什么消息嗎?”
“有!”
侍從將懷中物件掏出,雙手碰上:
“陛下密旨——”
“讓您憑借此物,從吐蕃借兵,然后北上西域,配合房二郎行事?!?
此話一出。
李恪猛地睜大眼睛:“房遺愛……他果真沒有背叛大唐?!”
“沒錯,他亦是奉圣人密旨,在西域執(zhí)行任務(wù)?!?
“他娘的!我就知道他不會當(dāng)叛徒,他就愛這些個花活兒!”
李恪興奮的滿臉通紅,失去剛才大局在握的鎮(zhèn)定,激動的來回踱步,嘴里不斷嘮叨:
“自曝桃色密聞,被圣人打壓,然后接著與侯君集交惡,遠遁西域……”
“既有脫身的理由,還順勢將與姑姑的事情大白于天下!”
“日后他榮歸故里,立下大功,那點男女情事算個屁!”
“然后他就可以明目張膽,和姑姑雙宿雙飛,花前月下!”
“一舉雙得,一舉雙得?。 ?
聽著他的分析。
侍從也露出笑臉:“殿下,那今后,您叫是不是得尊稱房二郎姑父???”
“額——”
李恪倏然頓足,全身僵硬。
一想到今后再見之時房贏的嘴臉,他便身心顫抖,生出一股忿忿之氣。
“房贏豎子!”
李恪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視他為兄弟,他卻千方百計要長我一輩,真是卑鄙無恥!”
“殿下息怒…”侍從趕緊勸道:“圣人不會允許房二郎娶兩個公主,從明面上看,您依然是他的妹夫?!?
李恪聞,神色緩和:“嗯,回頭我便告訴高陽,讓她罰房遺愛,舔她的腳?!?
…嗯?那不是福利嗎?
侍從猶豫了下,沒敢把話說出口,生怕再次打擊吳王的自尊。
李恪瞥了他一眼:“你們不良人的口風(fēng)很嚴嘛,若不是陛下密令,你是不是還會繼續(xù)對本王隱瞞此事?”
“這個…呵呵呵……”
侍從趕忙堆笑道:“事關(guān)重大,小人也是身不由己,還請殿下原諒則個?!?
李恪接過魚符,隨口問道:“本次借兵入西域,目標(biāo)是誰?”
侍從低頭回答:“突厥葉護,阿史那賀魯!”
“是他?”
李恪眉梢一挑。
隨即彈了彈衣衫,又成了英俊的翩翩公子模樣:
“走吧,紅山宮的宴會已經(jīng)開始,吐蕃王臣還在等著我們……”
“這一次,本王要親自會一會松贊干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