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赤裸直白又難聽,顧忱曄怒極反笑:“棘,你是不是沒長腦子?別人拿著根雞毛都能當令箭,你倒好,就算給你的是把尚方寶劍,也能舞成破銅爛鐵?!?
棘抬手拍了拍他的胸膛,看著像是在幫他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但顧忱曄懷疑她其實是在用他的襯衫擦手,她偏著頭笑,那模樣像是只成了精的狐貍:“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的尚方寶劍?”
男人別過臉,避開了她的視線:“你明面上還是顧太太?!?
“那要是我和慕家對上......”
顧忱曄轉回視線,一臉冷笑的看向她:“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我會幫你挑個風水好點的墓地?!?
“......”棘眼神一閃,有些飄忽:“墓地啊,不用了,多給我燒些紙吧,我實在不想做鬼還得上班賺錢。”
墓地她已經買好了,就在夢冉的旁邊,等到......
顧忱曄被氣笑了,咬牙切齒的道:“......你休想?!?
下樓時,棘往后看了看,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她,但身后三三兩兩的人,沒一個認識的。
大概是壞事做多了,產生幻覺了。
回到顧公館,棘又喝了碗宋姨熬的甜湯,才起身上樓,她一邊走,一邊回復盛如故的微信:“我到家了,準備洗澡睡覺了,今晚抱歉,辛苦你了。”
年會還沒結束,盛如故忙里偷閑給她發(fā)了段語音:“行了行了,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還是趕緊安撫好你老公吧,你不知道,他當時那個臉色,我都以為他醋意大發(fā),要當場把你辦了?!?
此時,盛如故口中那個要‘當場把她辦了’的男人就走在身后,一步之遙的距離。
手機開的不是免提,顧忱曄沒聽見,要不然這會兒肯定已經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