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緩緩說道:“宋國公馮勝一生南征北戰(zhàn),戰(zhàn)功卓著,如今病逝,舉國悲痛……”
“追封馮勝為寧陵王,謚號武壯,特進榮祿大夫,東宮太傅,右柱國,配享太廟,入功臣廟!”
能給的,全都給了,而-->>且?guī)缀醵际琼敿墶?
“宋國公無子,生前爵位由兄長馮國用一脈繼承……”
“把馮誠從云南調(diào)回來,繼承宋國公爵位,加封后軍都督府大都督,督漢北諸軍事!”
好家伙,梅殷都愣住了,這可不是一般的官職,掌握了全國兩成的兵馬。
按理說漢北軍事應(yīng)該歸屬于遼東節(jié)制,也就是左軍都督府管理……皇帝這樣讓,莫不是要軍改的前兆。
“加急……把周王朱橚,周王妃,鄭國公常茂,鄭國公夫人,立即詔回京城,為宋國公披麻戴孝……”
一個女婿半個兒,沒有兒子,只能讓女婿頂上了,馮勝一生有大功于江山社稷,讓藩王,國公的女婿給他披麻戴孝也無可厚非,他當(dāng)?shù)钠稹?
“另外,罷朝三日,以示哀悼,靈柩運會定遠(yuǎn)安葬,到時侯讓身在鳳陽的太子去扶棺!”
馮勝的老家在鳳陽定遠(yuǎn),和郭英是通鄉(xiāng),沒和老爺子一起回家始終是個遺憾,如今所剩無幾的幾個老兄弟也算在一起了。
“宋國公身后事全部交于蜀王朱椿負(fù)責(zé),以郡王之禮下葬,禮部配合!”
太子扶棺,從湯和,韓宜可開始,這已經(jīng)成了一種無比榮耀的榮譽,只有大功于社稷的臣子死后才有這樣待遇。
至于親王治喪,好像還是頭一回,諸藩王中,他好像真還適合干這個活。
……
漢北!
朝廷建立行省的事情還沒傳到高麗,原高麗的臣子,世家豪門依舊沉浸在王氏即將坐上王座的美夢之中。
李成桂掌權(quán)后立馬開始在高麗推行新田制度,這無異于得罪了高麗的世家豪門。
如今李氏滅亡,而大明為了穩(wěn)定高麗的局勢,也只能拉攏他們這些世家,這對于雙方來說都是好事。
不過,他們都低估了大明的永興皇帝,大明出兵,動用了十萬兵馬,耗費無數(shù)糧草軍械幫你們清除叛逆,然后再扶持還不如李氏的王氏上位,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傍晚,高麗王宮一處大殿內(nèi),新君主王瑤設(shè)宴宴請原本忠于王氏的高麗臣子,這些人如今全部加官晉爵,成為了新貴。
幾張大桌子上擺記了酒席,二十多人端坐在酒桌旁,王瑤春風(fēng)得意,一番激昂陳詞后,高舉酒杯,大喊道:“高麗萬年!”
“萬年!”
君臣一飲而盡,看的出來,大伙都挺高興的。
“陳大人!”
王瑤坐在高處的王位之上,對著陳瑛笑道:“請你回去轉(zhuǎn)告天朝永興皇帝陛下,本王愿與天朝修好,年年納貢,歲歲來朝,絕無二心!”
陳瑛既不喝酒,也不說話!
新任左丞樸拍案而起,斥責(zé)道:“陳大人,我們君上敬你酒呢,天朝乃禮儀之邦,你怎能如此無禮!”
陳瑛冷笑一聲,說道:“本官看你你酒喝多了,分不清君臣父子了!”
“王瑤,你說誰是君,誰是臣,誰是父,誰又是子???”
樸呵斥道:“放肆,你膽敢直呼我們君上名諱!”
“樸,別說了!”
王瑤陪著笑臉說道:“陳大人,自然是天朝永興皇帝是君父,我們是臣子!”
“臣子……”
陳瑛冷著臉說道:“你們也配當(dāng)我們大明的臣子!”
王瑤立馬緊張起來,問道:“陳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
陳瑛緩緩起身,拍著王瑤的肩膀,冷聲道:“這些人對我們天朝上國都敢不敬,對你這位國君也是不忠,本官好人讓到底,現(xiàn)在就幫你解決了這些亂臣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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