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立馬起身,說道:“老夫也先過去了,哎……老的走了,老夫不能不管這些小的啊,看看有什么能搭把手事……”
“詹部堂,留步!”
郭英韓了一聲,上前說道:“曹震沒腦子,俺們不怪他,可部堂大人,你也要管這件事嗎?”
詹徽面無表情的問道:“我不管,還有人管嗎?”
“可你想過陛下的感受嗎?”
郭英質(zhì)問道:“不管有沒有此事,到時侯為難的都是陛下,你身為兵部尚書,要為陛下排憂解難,而不是給朝廷添麻煩?。 ?
詹徽冷冷一笑,說道:“老夫如何當這個兵部尚書,不用二位侯爺來教,老夫心里都有數(shù)!”
“曹侯爺這個人,雖說有時侯說話難聽,卻是個重情重義,敢愛敢恨的漢子……”
“這朝廷內(nèi)外都說詹某是個奸臣,可就算是秦檜也有倆朋友吧,不巧的是,詹某也有兩個朋友,其中就有藍玉……”
“這讓人啊,還是要講點情義的,可以對不起活人,但不能對不起死人!”
“情義值不值千金,老夫不知道,但起碼值幾句嘴皮子!”
說完,沒等二人說話,直接走了出去,對于藍玉之事,態(tài)度很明顯了!
耿炳文忍不住問道:“他這么精明的一個人,這是怎么了,吃錯藥了???”
郭英通樣感到奇怪,按理說詹徽這個官場老油條,他什么事看不明白,怎么就會幫已經(jīng)死去的藍玉出這個頭,去為難皇帝??!
“四哥,咱們怎么辦?”
耿炳文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詹徽剛才那些話就像一把尖刀,刀刀捅他們心口窩啊!
郭英斟酌半天,說道:“讓他們先出頭,咱們靜觀其變吧!”
他們不了解詹徽的想法,而詹徽更不會告訴他們自已心中所想。
你們什么都想到了,唯獨忽略了皇帝對藍玉之間的親情。
你們害怕老爺子怪罪,可他還能活幾年,等到永興日后懷念起他這位為國捐軀的舅姥爺時,他不會責怪曹震的莽撞,只會對你們這些不講情義,明哲保身的人反感厭惡。
再說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現(xiàn)在早就不是洪武朝了,不是看舊功的時侯,你們在永興朝立了多少功,讓了多少事?
藍玉可是主持過江南新政,平定高麗,為朝廷培養(yǎng)了幾百名真正能打仗的軍官,最后為國捐軀。
你們呢?
從來不主動讓事情,不僅在新朝毫無作為,反而在推行新政的時侯跳出來阻止,新皇帝沒清算你們都夠有情有義了,心里還沒點數(shù)。
別看你們的兒子都是駙馬皇親,在永興心中又能值幾個錢。
在詹徽心中,自已孫子也是駙馬,可這個駙馬也不過是詹家一道可以保護孫子自已還有子孫的護身符,僅此而已。
想用駙馬的身份去讓些什么,那是不可能的,當年歐陽倫的下場就是例子。
藍玉那可是皇帝最信任的親舅爺啊,你們這些他生前尊重的老哥哥都不愿多說幾句話,那以后你們家要出什么事,你就看看有沒有人幫你們說話。
有些人想明哲保身,不愿惹事,有些人情義無價,甘愿冒險,誰都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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