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悠悠說道:“燕王身居漠北,常年與外敵作戰(zhàn),周王云游天下,鉆研醫(yī)術,楚王掌管水師,漂泊于海上,蜀王去了江南接手了海運,以后要是皇室有個婚喪嫁娶的,不能把他們詔來吧,如今能操持宗人府事物的只有你這位湘王了!”
“十二叔就不用在推辭了,這事就定了!”
“陛下,這……”
湘王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本來就想讓朝廷懲處徐王,涼王,結果莫名其妙的當了大宗正。
就在湘王猶豫之時,老樸走了進來,拱手道:“萬歲,小燕王回來了,求見萬歲!”
胖子去漠北探親大半年,終于回來了!
要不是漠北的環(huán)境住著實在太難受,他還要再晚三個月。
朱雄英擺擺手:“讓他進來吧!”
片刻后,身穿朝服的大胖緩緩走了進來,行禮道:“臣見過陛下,見過太子殿下……十二叔,十八叔也在??!”
朱雄英笑著問道:“高熾,你說巧不巧,你剛走沒多久,朕就病了,你一回來,朕這病就好了!”
“呵呵……臣在漠北也時常掛念陛下,圣躬萬安!”
“呵呵,在漠北住的還習慣吧?”
“還好,還好!”
朱高熾敷衍一句,漠北夏天還好,倒不是多熱,還有風吹草地見牛羊的景色,一家人坐在飲馬河,吃著烤羊,欣賞著夜景,別有一番風味。
可一旦入了秋,牧草枯萎,河水結冰,風沙鋪天蓋地的吹來,刮的眼都睜不開,入冬后更是遍地積雪,冷到刺骨,簡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想到以后要接手燕藩,住在漠北,鎮(zhèn)守塞外,大胖就一陣頭疼,他連北平都不想回去,更別說漠北了。
移什么藩,還不如直接削了,起碼還能過安穩(wěn)富貴的生活。
“陛下,臣聽說朝廷已經(jīng)開始忙活遷都的事了,不知?”
“是,有些事,怎么了?”
大胖點頭繼續(xù)說道:“臣在回京之時,路上北平,看到許多房屋都已經(jīng)被拆了,臣詢問得知,新都皇城,皇宮,衙門所占用百姓土地,房屋,皆有補償費,敢問有沒有此事?”
朱雄英直道:“瞧你這話說的,占人家的地,豈有不給補償?shù)牡览?,那不成惡霸土匪了!?
“好!”
大胖繼續(xù)問道:“那北平燕王府被拆了,陛下準備賠多少補償費?”
“北平……燕王府……拆了?”
朱雄英有些意外,看向太子。
“父皇,新都規(guī)劃圖兒臣看過,燕王府并不在拆的范圍之內!”
此話一出,大胖瞬間明白了,拆北平燕王府是朱允熥和李景隆私自干的,這兩個狗東西,真該死。
“陛下,太子殿下,可北平燕王府確確實實被曹國公和徐王拆了,而且拆的一點都沒剩,就連后院的松樹都給砍了烤鴨子!”
聽到此話,朱雄英差點笑出來,也瞬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大胖終于逮到了機會,來到就要錢,朱雄英有些后悔,早知道晚回來一天,讓太子和胖子纏了!
不給還不行,剛才皇帝自已都說了,占人家的地,不可能不給補償。
藩王雖然在封地沒什么權力,可王府確確實實是他們各藩自已的財產(ch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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