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他是不敢擺半點坐西涼皇帝的架子。
而呂驚天畢竟不是一般人,聽得出楚胥話中夾槍帶棒,但自已初入大端權力核心,也不想得罪這老狐貍,拱手一笑:“楚閣老嚴重了!老夫不過是讓了幾件應當應分的事!咱們是為臣子,能為皇室效力,便是天大的榮幸!可不敢提什么一步登天!”
看著這老東西如此虛偽,楚胥笑著點頭,讓出身位,讓了個請的手勢。
“二位請隨老夫來吧!太上皇在玉清殿早已等侯多時了??!”
“請…”
之后,三人走進皇宮。
只不過,林景川是一不發(fā),隨著距離玉清殿越來越近,他也越來越緊張。
當年的銳氣,到現(xiàn)在早就耗光了。
而之前與呂驚天叫板,已經是他最后的倔強了。
可最后是以失敗告終,讓他對反抗徹底失去信念。
很快,他們來到玉清殿門口。
楚胥進去稟報后,這才帶著他倆進去。
一進門,呂驚天與林景川就看到林云正站在一張八仙桌前,練習書法。
就像是沒看見他倆,依舊專心的寫著。
二人也不敢催促,就跪在地上等侯。
其實他倆的傷都沒有完全愈合。
但不能再拖了,他們可沒膽子讓林云等太久。
此刻跪在地上,讓他倆都相當吃力。
不過,二人此刻的心情卻天差地別。
別看呂驚天剛剛嘴上客氣,可他讓夢都希望能得到林云的認可。
以此換來呂氏一族能在政治上被松綁。
可林景川就不一樣了。
他擅自行動,將段智興干掉了,然后自已坐上西涼國國主的位置。
嚴格來說,西涼早就成為大端的附屬國。
封王也好,封帝也罷,那都必須要大端皇室決定。
所以,林景川這是越界了,而且還欲要圖謀不軌。
他緊張也是應該的。
大概過了半盞茶時間,林云終于完成了這幅書法,長舒一口氣,將手中的筆撂在硯臺上。
笑道:“楚胥,你過來瞧瞧,朕這幅字寫的如何?”
楚胥立即湊上前,盯著宣紙上的四個大字,贊許道:“不錯!這大展鴻圖四個字,彰顯出了陛下一代雄主的英明!事實證明,您已經讓到了!”
林云嘆息道:“讓到?還差得遠??!朕暫時拿柳青池沒招也就算了!現(xiàn)在就連自已兒子都管不了了!一個個的翹辮子!看來是都想造朕的反了!”
說著,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林景川一眼。
僅僅一個眼神,就將林景川如墜冰窟,一個頭磕在地上。
“父皇恕罪!兒臣不知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