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寒沉沉眸看一眼,心里有些莫名的波瀾,但是他一向隱藏的好,誰也不會發(fā)覺什么。
倒是司機看到他西褲中間有點濕。
也不確定靳總是碰到水還是怎么回事?他很有眼色馬上去車上拿了紙巾,彎腰給靳沉寒擦掉上面的一點濕漉。
擦干凈,靳沉寒邁開長腿朝著老宅大廳走去。
此時大廳內(nèi)都是傭人在忙忙碌碌,靳沉寒進來,管家張叔看到他,馬上露出一個恭敬的笑容說:“靳總,您回來了?!?
“老爺子在書房練習書法?!?
靳沉寒點頭,轉身朝著老爺子的書房走去,敲門進去。
沒想到靳天風竟然也在?
靳沉寒看他一眼,眉宇下意識皺起眉,孟洛檸說他有事沒有去接她,難道是來老爺子這邊找老爺子談事?
“小叔,你回國了?”靳天風聽到書房門口的動靜,扭頭看到是靳沉寒回來,馬上就激動又討好地先打招呼。
說起來,他和靳沉寒只相差六歲,他21,小叔27,但他對這個輩分上的小叔很敬重,不敢造次。
畢竟,他雖然也姓靳。
但不是靳家本家,而是同門。
所以按輩分,他不能喊靳沉寒大哥,只能喊小叔。
靳沉寒淡淡嗯一聲算打了招呼,回頭就走到老爺子跟前,撩起袖口,給老爺子磨墨:“爺爺,我不在的這幾天,家里沒什么事吧?”
老爺子拿起青毫毛筆沾沾磨盤內(nèi)的墨汁,樂呵一聲說:“有我在,能有什么事?”
“前陣子礦業(yè)的張局長不是常常來騷擾您?!苯梁f。
這張局長比他想的厚臉皮。
要拿礦業(yè)的許可證,少說來大院這邊求了老爺子十幾次。
惹得老爺子很煩,又不好黑臉。
畢竟這張局長是他之前提拔的人。
老爺子哼一聲:“我兩袖清風,他來求我辦事,也沒用,我都跟他說清楚了?!?
“倒是你,什么時候找女朋友,你看人家天風,都已經(jīng)有訂婚對象了,你還孤家寡人,我何時能抱上曾孫???”
“這個到時候再說?!苯梁纫宦暋?
女人的事,他不著急。
“對啊,爺爺,小叔年輕英俊又有能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手靳家那么大的集團企業(yè),后面追他的女孩子可以繞巴黎三圈了?!苯祜L拍馬屁地馬上乖巧討好插話。
看起來像給靳沉寒解圍。
實際,他是有求于他才來的。
老爺子繼續(xù)哼一聲:“多又怎么了?我也沒見他談???”
“你啊,抓緊,你奶奶旅游回來,準要問你對象的事?!?
靳沉寒頭疼,轉過臉看向如哈巴狗一樣乖乖的靳天風,故意岔開話題:“天風來找您什么事?”
老爺子擱在毛筆說:“正好你也在,他是來找你的?!?
靳沉寒挑眉:“找我什么事?”
老爺子朝靳天風拍拍肩膀:“天風今年畢業(yè),學的國際金融,想進你的集團實習,你看怎么樣?”
原來是這樣。
靳沉寒瞥他一眼,淡淡說:“可以,下周拿著簡歷到公司報道。”
靳天風一聽靳沉寒竟然答應他入職實習,激動地馬上連忙給靳沉寒鞠躬:“謝謝,小叔,小叔,我一定會好好干的?!?
他也是有野心的男人,這輩子最崇拜的男人就是靳沉寒。
他要變得像他那樣優(yōu)秀,年紀輕輕手握萬億資產(chǎn),在京圈說一不二,是紅三代里最牛逼的存在。
靳沉寒沒多說其他,他看他表現(xiàn)。
“你們多聊聊,我去喝杯茶?!崩蠣斪硬粚懽至?,背著手,悠哉悠哉走出書房。
等老爺子走出書房,靳沉寒看看時間,打算去回復一下一個國際郵件。
剛轉身,忽然想起來剛才在車上被孟洛檸不小心撲倒的畫面。
男人漆黑的瞳孔下意識深深凝了幾秒。
隨后,開口:“你知道孟家那位大小姐今天回國的事嗎?”
孟洛檸?今天回國?
他不知道。
應該說,他并不關心她。
所以根本不知道她今天回國。
靳天風愣了幾秒才尷尬回道:“小叔,我不知道,她竟然回國了?”
“她真是調(diào)皮,都不跟我說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給我驚喜?”靳天風目前還不能和孟家撕破臉。
孟家那邊也有從政的背景,他不能明目張膽在靳家這邊表現(xiàn)出對孟家這個婚事的不滿,只能違心地打趣說。
靳沉寒看他一眼,冷嗤一聲:“是嗎?記得打電話問問?!?
說完這句,靳沉寒就先走了。
留下靳天風有點尷尬杵在那邊。
真是煩死了,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15歲開始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跟屁蟲孟洛檸了。
雖然,孟洛檸長得美,但是她太嬌縱,脾氣嬌氣,他討厭她這種有錢任性的大小姐。
一點都不可愛。
跟他喜歡的沈煙完全是兩種類型。
沈煙真的溫柔善良又懂得呵護他,是他心中不可取代的白月光。
不過,目前他翅膀不硬,他還不能和孟家撕破臉,想到這,靳天風氣惱地拿出手機不情不愿給孟洛檸打電話,想虛偽地關心一下。
結果,他撥打過去的時候。
他就聽到電話那端傳來了一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無法接通!
無法接通?
什么意思?
怎么打不通了?難道他被拉黑了?不可能,孟洛檸這個女人最愛他了,難道是因為他沒問她回國日期,她在生氣?
想到這,靳天風覺得這是最合理的解釋,當即冷呵一聲,等他跟著小叔做生意有起色了,他就馬上把她這個嬌縱的大小姐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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