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長老眼底清明,似乎是在笑著,又帶著幾分憐憫:“可是你……”
云令政知道他要說什么,只道:“我懂得御蠱之法,巫族典籍,毒術(shù),醫(yī)理?!?
說出這句話來時,云令政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東西,是冥冥之中自由注定的。命在推著他,朝著既定的結(jié)局走。
他雙手廢了,不能提筆握劍。
可是為了能解南絳的蠱,他開始學(xué)巫族的東西,沒想到,現(xiàn)在在這里,派上了大用場。
天是公平的,這里欠的,那里得還!
以血以肉以余生,用自由,償還。
新長老看到云令政掩飾的,就連他們自己養(yǎng)的蠱蟲都那么聽云令政的話,他放心了。
“我還想要進(jìn)一次十萬大山,采一種藥。為報答,我給您一份奇門五行圖。布置過后,若非懂得的人,其他想要進(jìn)巫族的,都只能困死在外圍。”
三天時間,新長老不曾從小屋出來,云令政也不曾。
蕭天策自問在這些上做不得什么,只能做好本職,讓軍營那邊安泰。
等云令政出來,新長老改了口,只說讓南絳在這里修養(yǎng)一年時間,其他的事情,等南絳醒來再說。
他好奇云令政究竟用了什么辦法。
燈火下,只有他們二人時。
云令政方才開口同局外的蕭天策說:“好好照顧她,就把我當(dāng)作一個叛徒。”
蕭天策這幾天察覺到了不同了,因為云令政無法偽裝。
他聽他這話,忍不住起身:“二哥,我還能叫你二哥嗎?”
云令政的眼底忽然猩紅了些,他沒有轉(zhuǎn)身,只說:“不能了?!?
“云二哥,他們都還活著對不對?你這樣,是以身入局的,這幾天我看到了,我雖然看不清你實在的意圖,可除了你以身入局,否則你保護(hù)南絳,為巫族謀劃這些,其余都解釋不通。你……沒有跟南絳說?”
蕭天策死死拉住云令政的手腕。
云令政能跟誰說呢?
若不是蕭天策在局外,他會用藥弄暈他,讓他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