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云姒只要一想到東陵初闕跟珈藍來了大周短短幾個月,兩人居然就把誰家官員小妾屁股上有顆痣的這種事情都能探聽清楚的本事,云姒就害怕。
一定要找到他們,趁著他們還沒有惹出什么事情來之前。
珈藍的武功高強,不是說說的。
東陵初闕更是鬼點子多。
景昀……景昀就更不用說了,景昀之前把整個書院的人都收做了小弟。
頭好疼……
霍慎之看著云姒難得發(fā)愁的樣子,不禁一笑,轉而將之后的路分成了兩端,他帶著云姒直上帝都,先行去遇后來的云令政。
這會兒,南絳忽然開口:“阿姐,我有事要跟你說。”
霍影現(xiàn)在是先去找景昀跟東陵公主他們的了。
云姒跟著南絳走到了無人角落,她也是有話要說:“南絳,我們準備等把這些事情弄好之后,幫你重建巫族。西洲跟西疆接壤,只有西洲安定了,一切才安穩(wěn)。你放心,我絕不會不管你?!?
“阿姐,真的很感激你,但是重振巫族的這件事情,除了我自己,依靠不了任何人,我找你,是想要個你說?!蹦辖{走上前,說:“大巫師給我一個東西,是能讓那個人好起來的。我現(xiàn)在把這個給你,告訴你使用辦法,我……不去了?!?
云姒看著被南絳放到手上的盒子,里面還帶著一張紙條:“按照這個辦法,就能把云令政救回來。雙蠱王已經(jīng)在我身上,不可能再回到他身上去,我也不想要跟他有什么牽連。阿姐,我還有一個件事情隱瞞了你。”
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南絳原本想著別說了。
但是話出口,南絳沉默了一瞬:“你之前不是問我的那個孩子是誰的嗎?不是別人的,是云令政的?!?
云姒的瞳孔驟然睜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南絳:“你說什么?二哥把你……”
“是我自己的原因,那年,我送景昀到西洲,云令政不肯幫你,我年少氣盛,下了蠱王在他身上,之后,就能夠感受他的感受,控制他的身體。日久天長,我漸漸生情……”
噬心蠱開始痛了!
南絳清晰地意識到,這種情感,不是隨意就能拋卻的。
不單是她愛云令政會受到反噬,就連她對他有一絲絲的感情,就算是跟愛無關的,也會要她的命。
且現(xiàn)在是蠱王在身,才為她抵擋了分毫,如果不是蠱王,她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滿地打滾了。
南絳忍耐著開口:“在云令政的一個慎重放著的桌臺下看見了一個盒子,打開,是一塊手帕,上面是白添翎的名字,還有兩人的定情信物?!?
疼的越發(fā)不行。
南絳說:“我當時只是說了白添翎的名字,只是一個白字,才說出口,云令政給了我一巴掌。那是他心尖上的人,他保存完好的人,誰也不能動。就連說一聲名字,都是忌諱。他真真切切的愛過白添翎,真的?!?
“那時候我不知道為什么,被打的是臉,可是心卻好疼。后來我見你已經(jīng)好起來了,又見到他對白添翎的感情,不想要破壞他人,我給他下了藥,我們同房,我懷了他的孩子。但是我喝過避子湯的,可……大約是早年吃了很多補藥,避子湯無用,或者蠱王在身,什么對身體有損的東西都對我無用。就這樣,我回到了西疆?!?
云姒聽得心顫。
那就是南絳改變的開始……
“你是為了我!”云姒死死地抱住南絳。
南絳反而安慰地拍了拍云姒的后背:“我起初是為了你,可是我不應該下蠱王。我也不知道蠱王會那樣……但是不知道這不是借口,我做錯了事情,我為我犯下的錯埋單。我到了巫族,圣女未婚先孕,為人恥笑,我也沒有能夠嫁給蚩淮。孩子生下來就死了,他們說是男孩。可是后來,我聽說沒有死,孩子被送走了。我找了孩子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