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盆土被填進坑里,朱濟爌號啕大哭,不斷哀求,可大胖并不所動,只是冷漠的看著他。
朱濟爌眼看沒用了,立馬換了一副態(tài)度,大聲喊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死了你還要羞辱我,連身衣服都不給我,我要蟒袍,我要穿蟒袍死!”
大胖頭也不回的說道:“你不配穿大明的衣冠,更不配穿蟒袍!”
“五哥……你連這點情面都不講嗎?”
大胖懶得再說什么了,他這樣讓,不是為了朝廷,也不是為了皇帝,而是為了皇室的尊嚴,他不想讓世人指著朱家人罵,后代出個叛徒。
朱濟爌咆哮問道:“我兒子呢?”
“在你后面!”
朱濟爌立馬回頭,只見沒有任何人,只有一片沒有草的土地,上面的土明顯被翻過。
“啊……”
朱濟爌整個人陷入了瘋狂,大聲喊叫,十分凄慘。
“朱高熾,你假仁假義,你就是個偽君子,十足的卑鄙小人,連我的兒子都不放過,你不得好死,你們燕藩都不得好死……”
朱高熾已經(jīng)走到了馬車之上,一炷香過后,朱濟爌已經(jīng)沒有了聲音,馬車外傳來一道低聲:“千歲,妥了!”
“辛苦了,出來干活的兄弟每人領五十兩銀子,此事保密,不得有任何聲張!”
“屬下明白!”
人要為自已的錯誤而買單,燕藩曾經(jīng)也犯過錯,可沒有投敵賣國,而朱濟爌犯的錯,罪該萬死。
而他的死,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
北海!
一塊丈長的石碑立在北海西岸,上面刻著大明征北大將軍,燕王朱棣在此地殲滅漠北各部的軍功碑文。
刻碑的意義通樣是在定義國土,八百里漠北之地,北海之巔,從今以后,正式歸為大明的疆土。
朱棣身披盔甲,腰懸永興劍,身后的披風在寒風中獵獵作響,雖已年邁,卻依舊威嚴沉穩(wěn),仿若昔日縱橫漠北的北地猛虎。
身上的傷已經(jīng)結疤,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但這一箭足足養(yǎng)了大半個月才能活動,畢竟年紀大了,身子骨早都不如年輕的時侯了。
朱棣站在點將臺之上,面對所有的士兵,一眼望去,明軍經(jīng)歷一場血戰(zhàn),軍威依舊強盛。
燕藩的將士燕藩的將士們盔甲雖有破損,但眼神依舊堅毅,他們整齊列隊,等待著主帥的訓話。
三千營的戰(zhàn)馬上全都掛著韃子的人頭,少也一兩個,多的五六個,甚至少數(shù)騎兵都掛十幾個,如今正值冬季,早已結冰,能夠完好的保存,到呼蘭呼失溫后結算軍功。
神機營的大炮經(jīng)歷一場硝煙,黑壓壓的炮口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朱棣緩緩開口,聲音洪亮:“將士們,此役我軍雖歷經(jīng)艱險,但終獲全勝,全殲漠北聯(lián)軍,斬敵首于馬下,為我大明立下不朽之功,這是你們的榮耀,也是大明的榮耀!”
將士們齊聲高呼:“愿為大明效死!”
聲震云霄,在北海之上回蕩!
“兒郎們!”
朱棣繼續(xù)慷慨道:“戰(zhàn)爭非我所愿,也非我大明所愿,可我不能看著以后敵人坐大,來欺負我們,我大明的疆土,不容侵犯,我大明的子民,不容欺辱!”
朱棣目光如炬,掃視著臺下的將士,“今日我們在此刻碑明志,八百里漠北,北海之巔,從此是我大明的土地。我們要讓敵人知道,犯我大明者,雖-->>遠必誅!”
將士們聽了,齊聲高呼道:“大明萬歲!”
朱棣的神情突然輕松下來,帶著一絲笑容,慷慨道:“兒郎們,仗打完了,漠北再無敵人,本來帶你們回家,等待著朝廷的封賞,拿到賞錢,孝順爹娘,娶媳婦,生孩子,過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