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丫鬟一聲驚呼。
京兆尹夫人被氣暈了過去。
這事兒驚動了刑部尚書,很快趕來,維持現(xiàn)場秩序。
在一旁觀禮的還有季安,他眼眸中盡是不解,許多事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預(yù)料之外了。
“主子,屬下覺得這事兒就是沖著您來的?!笔绦l(wèi)小聲嘀咕。
明明主子只是想要接替京兆尹的位置,所以才會在昨日提出京兆尹可能是被害死的疑慮。
說得有理有據(jù),可皇后娘娘竟然將這件事交給了刑部尚書。
而且還將劉氏和京兆尹夫人一塊牽扯進來了。
侍衛(wèi)現(xiàn)在懷疑皇后娘娘肯定是查到了什么,否則怎么會這么精準地打擊了主子的人?
季安抿唇不語。
這件事全程他都沒有插手,根本查不到自己頭上來。
但他有預(yù)感,很快就查到自己頭上來了。
“皇后查案的確和旁人不一樣?!奔景驳馈?
正常人查案是講究證據(jù),再抽絲剝繭,順著蛛絲馬跡查到了嫌疑人身上,可皇后卻不是。
皇后會出其不意地抓住其中一人,再將人審問,牽扯出更多的人,甚至是一下子將所有有關(guān)的人都擺到明面上來。
讓參與者互相指證,互相指責,再逐步推理出最后的真相。
查到了劉家,他以為是個意外,便想法子給劉氏脫罪,可沒等回過神,又將王氏扯進去了。
王氏一死,線索看似中斷了。
皇后竟然有本事讓劉老夫人直接跑來京兆尹府大吵大鬧,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京兆尹夫人。
季安承認,他是摸不透皇后的下一步。
“此事若是交給主子查,早就結(jié)案了。”侍衛(wèi)道。
季安搖頭:“在皇后這,早點查完不是皇后想要的那個結(jié)果,也是白搭。”
正如侍衛(wèi)所,他確定皇后是沖著自己來的。
此時宮里來了人,湊在季安身邊說:“季大人,皇后娘娘說將此案交給您來審查,五日之內(nèi)必須要有個結(jié)果?!?
季安蹙眉。
“皇后娘娘還說了,這事兒牽扯太多了,季大人可要謹慎些,不要冤枉了好人,也不能犯過一個壞人,更不可再鬧出人命了?!?
最后一句話才是重點。
他的眉頭能打結(jié),昨日才是審訊的最好時機,現(xiàn)在就是爛攤子,他怎么審問?
“微臣并沒有審案經(jīng)驗,恐怕會辜負了皇后娘娘的期待?!奔景矟M臉惶恐。
小公公笑著說:“季大人心細如發(fā),又會查驗,更是最早發(fā)現(xiàn)大人身故非偶然之人,這案子交給您是最合適的,娘娘還說了,季大人在內(nèi)閣也看了不少審案的檔案,若是將此事查明白了,將來還能入六部呢,季大人,皇后娘娘可是很看好你的,莫要辜負了娘娘的期待啊。”
季安嘴角扯出一個極淡的笑容:“是,微臣領(lǐng)旨?!?
這么一個爛攤子,想要追查的方向和他原本計劃的背道而馳,季安忽然覺得心口處悶得慌。
別牽扯上不該牽扯的人,別鬧出人命,這就是警告。
甚至這件案子已經(jīng)在皇后的控制范圍內(nèi)。
能給季安折騰的地方也不多了。
小太監(jiān)滿意的離開了。
時間眨眼過了四日,云瓷也沒閑著,日日召劉氏問話,劉氏還不知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一臉無辜,堅持自己是被冤枉的。
“你可知負責這件案子的大人是誰?”云瓷漫不經(jīng)心地問。
劉氏搖搖頭。
“是季安季大人!”云瓷眸光緊緊地盯著劉氏的眼睛,試圖能看穿什么。
劉氏本就不經(jīng)嚇,聽她這么說,愕然抬起頭,眼底劃過一抹慌亂,又聽云瓷說:“季大人查到了,第一個說你私底下見京兆尹的是京兆尹夫人,京兆尹夫人的話肯定不會是假的,至于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娘娘,季大人還真是鐵面無私啊,劉夫人可是他未來的岳母,為何……為何季大人沒有替劉夫人辯解,反而相信了京兆尹夫人的說辭呢?”夏露故作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