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輕叫了高姐一聲。
“嗯?”高姐坐起身看向她,“怎么了?”
“這幾個月,我和傅先生……很幸福嗎?”她輕聲問。
“對啊?!备呓泓c頭,“傅先生對你可好了,簡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那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她輕聲打斷她,問道。
高姐被問住。
時漾眼淚還在眼眶打轉(zhuǎn),但她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我們認識這么多年,為什么我們之間永遠只有客氣和對抗?”她聲音依然很輕,“哪怕是今天,我們之間也……”
時漾嗓音頓了頓,把頭轉(zhuǎn)向窗外茫茫的夜色。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眼睛有溫度的樣子。”時漾輕聲道,有些懷念,又有些遺憾,“就像普通情侶或者夫妻一樣,眼神不是只有公事公辦的客氣,而是有溫度的,是丈夫看妻子的溫度?!?
“可是在你出事的時侯,傅先生真的跟瘋了一樣。”高姐看著時漾,聲音也不由輕了下來,“每天行尸走肉一樣,經(jīng)常看著你的照片,一失神就是一整天,眼睛也紅紅的,如果對你沒感情的話,他那樣的人,怎么會哭呢?他看到你留在手機里的那封信的那個晚上,他看著看著,突然就一口血吐了出來,把我們所有人都給嚇壞了,尤其是瞳瞳,她剛失去了媽媽,爸爸又變這樣,她被嚇得完全不知所措。那天晚上傅先生在醫(yī)院里一直醒不過來,一直在伸手像要努力抓住什么東西,不停叫你名字,一邊流淚一邊叫……”
高姐說不下去,想起那一陣的傅景川,她還是沒辦法平靜地轉(zhuǎn)述出來。
抬眼看時,她看到時漾記臉的淚,怔怔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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