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度朝鏡子里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起來,待將整個臉都看了一個遍,她忽地生出一種感覺,好似這張臉,才是本該屬于她的。
因為她不知為何,總覺這張臉很熟悉,甚至好似比她原來的臉都要熟悉。
這樣想著,她忽地想不起來,她原來是長什么樣了?
但她知道,這張臉不是原來的她,那些荒唐的想法不斷在心里盤旋。
她只好放下鏡子,問面前的女人,“您能告訴我,我全名叫什么?”
雖然她從醫(yī)生護(hù)士還有這個女人的稱呼中判斷出來,她可能還是叫阮棠,但她還想確認(rèn)一次。
女人驚詫地看著她,隨即眼淚又是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然后趕忙去按她床頭的那個呼喚醫(yī)生的按鈕。
醫(yī)生很快便來了,女人顧不上其他,馬上催促醫(yī)生,“醫(yī)生,快點給我女兒檢查一下,她……她不記得她是誰了?”
醫(yī)生也有些詫異,因為昨天的檢查報告顯示,她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大問題,各項身體機能都完好,大腦亦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但醫(yī)生依舊還是給她做了一個問詢檢查。
最后給出的答案,很有可能是因為她割腕自殺,失血過多,可能也會影響到腦神經(jīng),建議再做一個腦部和核磁共振。
女人自然是什么都聽醫(yī)生的,接下來,阮棠又是被一頓折騰。
待報告出來之后,顯示依舊是沒事。
醫(yī)生便只好給出結(jié)論,可能是昏迷太久了,記憶會出現(xiàn)短暫缺失,慢慢養(yǎng)著,等身體好起來,可能便會想起來了。
女人再三確定阮棠是真的沒事了,才沒有纏著醫(yī)生再追問。
病房再度回歸安靜,阮棠又問了剛才那個問題,“您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的全名?”
女人這一次沒有再猶豫,首接說:“你叫阮棠,是京都阮家的千金,媽媽手心里的明珠寶貝
也是叫阮棠,和她原來的名字是一樣的,只是樣貌,父母,身份都變了。
她眉眼緊蹙,良久了,才不得不接受,她在另外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子身上重獲新生了。
最可怕的是,看著鏡子里那個明明很陌生的容貌,她卻覺得很熟悉,這種感覺很怪異。
只是原本的她,是怎么死的?
她努力回想著,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唯一還記得的便是,她最后待的地方是在公司,她在加班。
難道她是加班猝死?除了這個理由,她想不出來別的原因?
只是在別人身體重生這種事,始終是太荒唐了。
她越想,腦殼越疼。
最后在床上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只是睡著之后,一首被夢魘糾纏,但醒來之后,除了覺得很累,卻又想不起來夢里發(fā)生的事。
這樣的情況一首持續(xù)到她出院,回到了這個新身份的家,才漸漸消停。
但她的新身份,始終還是讓她不大習(xí)慣。
以前的她,沒有親人,也沒有什么特別親密的朋友,所以幾乎都是獨來獨往,而這個新身份,家庭條件不是一般地好,因為家里的傭人就不少,一下子在一個被大家簇?fù)碇沫h(huán)境下生活,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適應(yīng)?
特別是,這個新身份,讓她很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