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車,因為五家鎮(zhèn)領(lǐng)導介入,提前修好。
方炎開車,樓安國的車跟隨。
一前一后駛離五家鎮(zhèn)返回市里。
厲元朗雖然離開,卻把孟憲新留下,繼續(xù)攻破盛三這塊堡壘,爭取把他背后的人全部挖出來,以絕后患。
當厲元朗的車子行駛在五家鎮(zhèn)的街道上,聽到兩邊商戶都在放鞭炮。
噼里啪啦的震天直響,不知道是歡度春節(jié)還是慶祝盛三一伙被剿滅。
厲元朗坐在車里,感受著鞭炮齊鳴的聲音,心中卻難以平靜。
民意的釋放,反而襯托出官員的失職或者不作為。
要是早點打掉盛三等人,何來的今日鞭炮齊鳴!
所以說,這就是他一直不理睬王輝他們的原因。
他們沒做好,沒有保護群眾利益,單憑這一點,就不合格。
一晃,到了大年初六。
孟憲新傳來消息,盛三在強大的審訊力度下,終于招架不住,說出一些鮮為人知的犯罪行為。
即便他至此沒有供出他的哥哥盛林,藍橋市紀委親自出動,將盛林帶走。
一場針對盛家兄弟極其背后勢力的調(diào)查,就此展開。
一連數(shù)日,市紀委夜以繼日,輪番對盛林進行審訊,同時調(diào)查走訪。
這天中午,厲元朗忙完事情正準備去食堂吃飯。
高明化急匆匆趕來,顧不得坐下,興沖沖說:“盛林撂了,這是審訊材料,你看一看?!?
厲元朗接過來,仔細瀏覽起來。
好一陣子,他心事重重的放下,緊皺眉頭說:“這里面只涉及到深林縣的一名副縣長?”
“對?!备呙骰忉屨f:“盛家兄弟在五家鎮(zhèn)一手遮天,副縣長兼縣公安局長毛自定是其幕后保護傘?!?
“另外,根據(jù)我們調(diào)查,盛林與美嘉大酒店總經(jīng)理郝常亮來往密切。只是盛林一口咬住毛自定,對郝常亮則堅決否認?!?
厲元朗靠在椅背上,思緒良久,說道:“看來,這個郝常亮需要認真對待了?!?
于是,當著高明化的面,厲元朗撥通孟憲新的電話,讓市局迅速介入,調(diào)查郝常亮。
郝常亮雖然是美嘉大酒店的總經(jīng)理,還是品緣集團董事長錢品正的得力助手。
調(diào)查他,等于調(diào)查品緣集團,調(diào)查錢品正。
即便警方采取的是秘密行動,可還是很快傳到錢品正耳朵里。
不久,厲元朗便接到副省兼省廳廳長米大志的電話。
“元朗同志,聽說你們藍橋在調(diào)查品緣集團。怎么樣?有什么進展嗎?”
“米省,尚處調(diào)查期間,我沒有可以向您匯報的東西?!眳栐收f道。
“哦?!泵状笾韭龡l斯理說:“品緣集團是你們藍橋的明星企業(yè),也是我們省的知名民企?!?
“你們調(diào)查我不反對,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畢竟品緣集團的影響力很大,一點風吹草動,容易引起恐慌?!?
“他們集團旗下有七千多名員工,如果處理不得當,一旦出現(xiàn)問題,可就是大麻煩,你們要謹慎。”
“謝謝米省的善意提醒,我們會小心對待?!?
放下電話,厲元朗還沒回過身來,話機再次響起來。
“厲書記,你好,我是方中奇,聶書記明天中午要見你?!?
方中奇公開身份是省委辦公廳秘書一處的處長,另一個就是聶雙漢的秘書。
厲元朗之所以沒有急著面見聶雙漢,是因為還處在過年的假期中,不宜打擾。
沒想到,聶雙漢先他一步,主動要求見他,這讓厲元朗很意外。
不知是好還是壞,厲元朗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