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國見父親一臉怒氣,本打算轉(zhuǎn)身就走。
可聽到老媽對眼前陌生男人的稱呼,頓時驚訝起來,問:“你是厲元朗,厲副書記?”
“厲元朗也是你叫的。”白仲達怒怒斥,并要求白立國給厲元朗道歉。
“沒關(guān)系?!眳栐誓樕蠏熘Γ桓辈辉谝獾谋砬?。
“厲副書記,見到您真是我的幸運?!卑琢⒖瘫憩F(xiàn)興奮模樣,過來主動伸出雙手握住厲元朗得手,搖個不停。
“早就耳聞您的大名,沒想到在家里見到您。厲副書記,您請坐?!?
禮讓厲元朗坐下,白立國拉過旁邊空椅子,坐在厲元朗身邊,并讓他媽拿酒杯,說什么非要敬厲元朗酒。
白仲達當(dāng)即制止,“白立國,你該干嘛干嘛去,不要影響我和元朗喝酒?!?
“爸,您別攆我好不好?!卑琢荒槻恍迹拔液貌蝗菀滓姷絽柛睍?,怎么也得陪他喝上一杯才能走。”
“行,你慢慢陪,我走。”白仲達倔強起身離席,臨走時沖厲元朗抱歉,“元朗你先坐著,我出去透透氣就回來。”
看得出來,這對父子關(guān)系相當(dāng)糟糕,都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這時候的厲元朗,出于尊重,絕不能就此告辭離開。
本來,看樣子白仲達想要和他深入勾兌,因為白立國的突然出現(xiàn),也變成不可能了。
礙于白仲達的情面,加之白立國十分熱情,厲元朗只得和他慢慢周旋。
只不過他不明白,他和白立國根本沒見過面,這份熱情來得太過唐突,厲元朗一時難以適應(yīng)。
陪著白立國喝下一小杯白酒,白立國主動要給厲元朗斟滿。
“立國,我喝了不少,再喝可是要多了?!眳栐侍治孀【票?
“厲副書記,您可是海量,這點酒對您來說,毛毛雨?!?
厲元朗一怔,驚問:“你怎么知道?”
白立國大大咧咧笑說:“您是三姐的老公,又是大首長的乘龍快婿。何況三姐在東河省聞名遐邇,當(dāng)初教訓(xùn)宮偉那件事誰人不知。”
“就是現(xiàn)在,三姐在我們的圈子里也是交口稱贊,尤其前幾天,當(dāng)眾扇了于靜耳光,更加奠定她是大姐的地位?!?
“于靜是誰,三姐連她都敢教訓(xùn),您是不知道,圈里人都傳開了?,F(xiàn)在的于靜不比從前,那是別人多看幾眼都害怕遭殃的主,偏偏三姐打了她還平安無事。您說,天底下敢于這么做的人,除了她,找不出第二個?!?
原來如此。
白立國對厲元朗的尊敬,起源于崇拜自己的老婆。
厲元朗瞬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憋悶。
他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慢吞吞說:“都是道聽途說,傳不可信?!?
白立國狡黠一笑,頗有玩味說:“不管您承不承認,有人就在當(dāng)場,看遍整個過程,即使封鎖消息,沒人敢錄視頻,卻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厲元朗實在不愿意在這件事上浪費口舌,聽到白立國提到的圈子,便轉(zhuǎn)移到這個話題。
不用白立國親口說,厲元朗大概猜到白立國所謂的圈子,不過是一些官家子弟聚一起吃喝玩樂,兼顧做生意。
果不其然,白立國來之前,就是和這幫人喝的酒。
期間發(fā)生了不愉快,要不然他也不會跑到家里自找沒趣。
自顧端起酒杯,白立國一口喝干,抹了抹嘴憤然道:“眼瞅到嘴的鴨子飛了,我真咽不下這口氣?!?
什么事?
厲元朗充滿好奇。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