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后來通過特殊渠道,攀附上關(guān)系,由此徹底放飛自我。想必我說的這些,厲省長應(yīng)該深有體會?!?
“還有個內(nèi)部消息,不妨向你們透露一二。羅謙調(diào)走,但支持他的人并沒放棄洛遷省,郭啟安恰好成為最理想的代人?!?
“如此維護(hù)他,就是不想丟掉洛遷這塊地方。”
“厲省長,我知道你和盛秘書關(guān)系很好,但有些時候,上面處理情況時,要考慮多重因素?!?
“往往要讓各方面都能接受,就會犧牲個別人的利益。而你這一次,便是例證?!?
“其實(shí),誰都看出來,有人舉報你亂搞男女關(guān)系這事,根本不存在。但把你叫來接受質(zhì)詢,不是真要處理你,而是做給某些反對你的人看的?!?
“說句直白的話,你真有問題,人家早就秘密展開調(diào)查,哪有閑情逸致問你話呢?”
“等把證據(jù)落實(shí),找你的時候,就是抓你。所有不利證據(jù)擺在你面前,讓你無話可說,無理可辨?!?
“我跟你講這些,是要你明白一個道理。你裹足不前的原因,不在于背后搞你的這股勢力,而是因?yàn)橐粋€人。”
一個人?
厲元朗和白晴四目相對,全都露出匪夷所思的疑惑。
這次,力哥也不賣關(guān)子了,開門見山的單刀直入,爆出這人的名字。
廉明宇!
剛開始,厲元朗還迷惑不解。
瞬間,之前的一個話題,竄入他的腦海中。
他恍然大悟。
“力哥,您說的是……”
“對?!绷Ω缟钌铧c(diǎn)了點(diǎn)頭,“我告訴你廉明宇就要出任西原省的書記,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另有所指?!?
“這兩年,你和廉明宇并駕齊驅(qū),全都在省長位置徘徊。你若是先他一步,過早邁入書記行列,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你是女婿,人家是兒子,本身就有差距。再者,有一說一,畢竟白晴父親不在了。”
“說句難聽點(diǎn)的話,她爸爸只要在世,哪怕只剩下一口氣,肯定和現(xiàn)在不一樣?!?
“別說你們郭書記,就是再往上一點(diǎn),包括王占宏,對你絕對不是現(xiàn)在態(tài)度?!?
隨即,力哥將眼神瞟向白晴,“三妹,我這么說,可不是對陸叔叔不敬,我說的是事實(shí)?!?
“沒事,我不介意,你接著說?!?
白晴理解的說道。
“我可就知無不,無不盡了。”
力哥繼續(xù)侃侃而談起來。
“和你相比,廉明宇的優(yōu)勢在于,他比你年輕,還不到五十歲。這是他的優(yōu)勢,也是劣勢。”
“這個歲數(shù)執(zhí)掌一個省,難免壓力巨大,他必須要干好,要干出成績?!?
“不妨向你們透露一點(diǎn),明宇找我的另一目的,希望我?guī)退麛[平西原省本土勢力?!?
“任何地方,都有本土派,這是一股難以忽視的力量?!?
“這種勢力,別看官職不大,但影響力很大,一呼百應(yīng),同心協(xié)力。”
“而且,他們絕大多數(shù),都是從最基層做起,經(jīng)過多年鍛煉,才能培養(yǎng)出一批絕對忠誠的追隨者?!?
“一點(diǎn)連一線,最終形成一股龐大勢力。外來的和尚好念經(jīng),外來的干部,經(jīng)書可就難念了?!?
“別看廉明宇在西原工作兩年多,至今都備受這方面困擾。想來你厲省長,估計也有同感吧?!?
厲元朗回味著力哥這番話,好像他在洛遷省,尚不存在這個問題。
因?yàn)楸就僚傻拇碇?,原任常?wù)副省長吳超林,已經(jīng)和鐵窗結(jié)伴,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
倒是郭啟安,才是最難啃的那塊骨頭。
但他并未反駁,而是陷入沉思之中。
力哥以為自己的話,說到厲元朗的心里,便繼續(xù)他的分析。
“看著吧,廉明宇出任書記那一天,扶正你也就為期不遠(yuǎn)了。不過,這里面需要一個切入點(diǎn)。”
剛聽到力哥的話,厲元朗為之一振,就連白晴的雙眼都在放光。
可是,力哥所說的“切入點(diǎn)”,卻使得夫妻二人再次陷進(jìn)重重迷霧之中。
切入點(diǎn)是什么,引起他們極大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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